之民,我心甚安。”袁基干巴巴的赞道。

    田丰暗自打量了袁基几眼,见他说这话的时候,虽是夸赞,但笑容僵硬,语气平淡,显然是违心之言,于是心中有数了。

    他对袁基拱手道:“前番,袁使君曾派人从荆州,往河北送一秘信与卢公,个中机密不可为外人道,不知君侯可想听吗?”

    此刻,两人共处一厅,旁边无人,袁基自然是想听的。

    他有点弄不明白,袁绍这个时候不好好巩固荆州和汝颍之地,派人往冀州给卢植送信作甚?

    “愿闻其详?”

    田丰左右四下看了看,然后深吸口气,道:“个中内容,我也只是听卢公转述,多少或有出入之处,还望君侯勿怪。”

    “无妨,先生请讲。”

    田丰清了清喉咙,随即慢条斯理的背诵道:“今贼臣作乱,朝廷蒙难,而无所将御,观卓言行,轻上无礼,章、遂跋扈经年,卓受任无功,轻慢国事,反轩昂自高,荡覆王室,逆天无道,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霸,勾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卢公勠力同心,共安社稷,讨伐董贼,若不夷其三族,县视四海,则吾死不瞑目……”

    田丰说到这儿的时候,袁基已是浑身冷汗淋漓。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袁绍写给卢植这封信的用意是为何。

    这摆明了是要直接与董卓正面作对。

    其实以袁家和董卓的立场而言,真要是撕破脸也就撕破脸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是,你若真要与董卓撕破脸,在战场上正面决胜负,你是不是先考虑一下你的叔父和伱的亲兄长目前所处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你与董卓在战场上正面交锋,你倒是爽了,倒是出了气了,倒是显得英雄了。

    问题是,回头在雒阳城中,谁遭罪呀?

    你这样是会害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袁基一开始只是愤怒,但是随着他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他的心中开始泛起了阵阵凉意。

    自己能想到的事情,袁绍怎么可能想不到?

    毕竟事关他这个袁家家主和上代家公,袁绍但凡是上点心,细细琢磨琢磨,就断然不会轻易下这样的决定。

    再想想如今袁绍在南阳,尽揽袁家宗族大本营的人心,实力空前,现在的袁绍,所掌控的资源比他这个家主还要多。

    人的野心是随着他所掌握的资源而改变的。

    人在饥饿的时候,想到的只是能够果腹,而当能够达到生活富足的程度时候,又会追求精神需求的满足。

    一个濒临饿死边缘的人,是绝不会渴望能够成为一个大文豪,相对的,一个物质和精神都相对满足的人,不会对一顿饭日思夜想。

    袁绍现在就是在一个特殊的阶段,他现在所掌握的资源,已经促使他的野心迸发。

    袁基实在是不想把他的弟弟想的太坏,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又不能让他不往这方面想。

    “田先生,袁某有一事想要烦劳。”

    “不敢,不敢。”

    田丰急忙起身:“不知君侯有何吩咐?田某必尽其力!”

    袁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惨淡的笑容。

    “我想写一封信,烦劳您帮我带出京师。”

    …………

    初平三年春季,董卓在洛阳设立出版印刷官署,负责监管整个大汉朝境内的纸质出版物。

    同时,他还按照刘俭的提议,开始建立出版律法。

    他将纸质书籍归类为官方出版物,所有纸质出版物的出版印刷都要由大汉朝出版署所赋予权力的机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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