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了,怕你未必对我这般好了……不知校尉可愿应否?”

    张飞挺起了胸脯,道:“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颜良忙道:“颜某久闻左将军坐下的两位弟兄,关、张两位皆是勇猛豪雄之士!关云长坐镇幽州多年,已是北方边郡的第一武人,便是近年来屡立功勋的公孙瓒,声威也不及他!”

    “而张校尉昔日在并州边郡,也屡立战功,少年时期就以勇武称雄云中,雁门,定襄诸郡,然颜某久居青州,别的能耐没有,但在武艺方面也颇有自持之处,故一直以来,都想向两位请教请教!可惜关云长不在此处,就是不知张校尉,能否给良这个机会……”

    张飞本来是还是洋洋得意的,听到这顿时有些傻了。

    “你这是在挑战俺吗?下战书呢?”

    颜良忙道:“不,非是挑战!实乃是切磋!切磋!”

    刘备见状哈哈大笑。

    “德然,这位颜子善也是个实诚人啊。”

    刘俭表情怪异的看向刘备。

    玄德兄你为何好意思用个“也”字?

    张飞扭头看向了刘俭,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兄长,这事合规矩否?”

    刘俭抬起手,很是随意地轻轻一挥两个手指头:“去吧!”

    颜良见状不由大喜过望,他当即拱手道:“多谢将军成全!”

    张飞哼了哼,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发出“嘎嘣”的脆响声。

    随后,便见张飞和颜良两个人一同向着城下走去。

    刘备见到了这种情况,奇道:“颜良刚刚投效,就要与益德较量,多少有些失礼之嫌,你如何还应了?”

    刘俭认真地道:“若是站在士人角度而言,颜良的这般举动确实失礼,但很显然,他现在是以军中人自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中人行事,就要磊落些,大气些,豪气些!而你我为主将者,要做到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利,勿告以害。投之亡地然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刘备虚心请教道:“贤弟此言何意?”

    刘俭继续道:“想要指挥万千将士们像指挥一个人一样,就要向他们明示我军的作战方式,但不可告诉他们其中的理由;要使士兵听从自已的指挥而行动,就要告诉他们有什么利,但不要告诉他们其中的害处,如此士兵只有陷入绝望的境地才能反败为胜!”

    说到这,刘俭指了指颜良和张飞离去的方向,道:“虽然不是同一件事,但可借此举一反三,对待这些优秀的将领,就要让他们多接触,多比拼,多发挥,至于桎梏他们行为的礼仪和弊端,可以暂时撇去,只要他们不违背最基本的军规,让他们放纵一下,失礼一下,没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今后在战场上,干的都是随时可能掉脑袋的事!”

    “说句有点大逆不道的话,在乱世之中,特别是在军中,多讲点义,少讲点礼,最好。人……得需要发泄!”

    刘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却见刘俭看向不远处的赵云,吩咐道:“子龙!”

    “主公吩咐!”

    “一会颜子善和益德比武,你在旁边督战,点到即指即可,莫要让他们两个人缠斗过甚!”

    “唯!”

    刘俭笑着看向刘备,道:“兄长你信不信,今日颜良和益德交手过后,他不但不会跟益德做仇,而且对我的行事之风,也会愈发的敬佩。”

    刘备根本就不反驳。

    “信,我当然信了,从小到大,哪一次事情我不信你了?”

    “也有过。”

    “嗨,不信你的那几次,我也是受多了教训了!以后可不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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