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一时间不知当如何是好。

    “敢问刘公,阿俭可在?”

    刘周被公孙瓒谦恭的态度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脑海中竟一片空白没立刻回答,好一会方才道:

    “他在后院牛棚呢。”

    “在牛棚作甚?”

    “嗯……在牛棚习先贤之文。”

    “为何在那学?”

    “别的地儿他学不进去。”

    “原来如此,劳烦刘公引路。”

    刘周不敢怠慢,他不清楚公孙瓒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可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引公孙瓒往后院去。

    眼看着就要抵达后院,却见公孙瓒突然叫了一声:“且慢!”

    随后,便见他冲着身后的羽则呼道:“将东西拿来!”

    羽则匆忙上前,他手中拎着一个布袋,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根又一根的荆条。

    “与我缚于背上!”

    羽则闻言面露迟疑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今天居然会来真的,他竟是要当众来一出负荆请罪。

    羽则迟疑道:“县君,大可不必如此吧?”

    公孙瓒的态度倒是很坚决:“某不识大贤,置人才于乡野而不能举,于国家有损,羞愧无地,若不能弥补过失,真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汝休要多言,只管给我缚上便是!”

    刘周见状大惊,他一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拽住公孙瓒的衣袖,叫道。

    “明廷此举置我刘家于何地?那竖子胡作非为,明廷切莫与他一般见识!老夫这就进去,将那竖子揪出来棒打一顿,再交给明廷处置!”

    说罢,便见刘周转身就要杀入院中,不想却反被公孙瓒一把揪住了袖子。

    “我不识贤,与令郎何干?刘公若责备令郎,岂非陷我于不义乎?万万不可啊!”

    刘周闻言都要急哭了:“明廷如此行径,实是陷老夫于不义!”

    公孙瓒大义凛然道:“此事与公无干,公莫劝阻,如若不然!公孙某人,今日便撞死在槛墙之下!”

    刘周的眼泪似都要流出来了,也不知是为自己所流,还是为公孙瓒的高义所流。

    有那么一瞬间,他倒是真想试试公孙瓒到底会不会真的撞死,但他不敢。

    公孙瓒身后的羽则终不在犹豫,将那些荆条一根一根的绑缚在了公孙瓒的后背上。

    那些荆条已经事前经过处理,大部分的刺已拔出,且用盐水浸泡晒干,杀伤力少了许多。

    但即使如此,荆条背负在公孙瓒的背上,透过衣物依旧能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

    院外的这些情景,此刻都落在了院中刘家两个少郎君的眼中。

    刘俭感慨道:“啧啧,这就有些厉害了,本以为只是情之所至,没曾想还真有皮肉戏看,伯圭兄昨夜定是事先演练了不下七八次,才有这等真实的效果。”

    刘备在一旁叹息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还不出去?”

    刘俭摇了摇头:“等会吧,公孙兄摆明了还没完,咱们现在出去了,岂不是打断了人家的思路,待会再说。”

    刘备笑道:“虽然做作,但不得不说,公孙兄这一次可谓是给了你十足的面子了。”

    刘备这话说的没错,公孙瓒这次前来负荆请罪,确实是诚意满满。

    前番刘俭和刘备有意通过他的途径入仕,被他婉言拒绝,如今情急后悔,自然是要做出些大动作来显示其悔过之心。

    虽然他今日这出演的有些出格,但也实现了上一次在刘家厕所时他对刘俭的承诺——若刘俭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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