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呢?”

    袁隗摇了摇头,道:“你啊,还是稚嫩!”

    “蹇硕一死,何进掌兵,任他与宦官之间的关系再是恶劣又能如何?他却始终是姓何不姓袁!在身份上,他永远还是天子的舅父,太后的亲兄!”

    “眼下他与张让,赵忠等人势同水火,但这不代表,除掉了十常侍之后,姓何的依旧愿意听命于我袁家,咱们利用何进掌兵,伱道何进就不是在利用咱们控制朝廷之势?”

    “朝堂之上,没有完全的制衡,也不曾存在永久之利!你以为何进会甘心永远为我袁家所钳制?”

    “自党锢解除之后,何进以大将军府的名义,征辟海内名儒三十余人入府,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跨过我们袁家和朝堂诸卿,直接向党人伸手,募为己用,其心思可知!”

    “天子现在年纪是小,不曾参与朝堂诸事,但你要知道,天子终归是有一天是会长大的,而且他还是先帝的儿子,若此子类父,善阴谋权衡之术,一旦他长大亲政与其舅父联合,重新行之以先帝旧时之策,那这朝中的大好局面,是否依旧会向着我等,可就不好说了!”

    袁基闻言,沉默不语。

    袁隗叹道:“如今蹇硕刚死,张让和赵忠等人自危与何进势不两立,而何进为了博取关东士族的好感,也是欲致十常侍于死地,当此时节,我等召董卓入京,用其为何进的臂助,何进必会应允,毕竟他好歹也是大将军,董卓在名义上也是受其掌控,为他平添势力气势,他也是高兴还来不及的。”

    袁基叹道:“蹇硕已死,西园禁军尽在何进手中,他又如何会同意此事?”

    袁隗笑道:“我们可以跟何进说,在这关键时节,凉州狗入京为主人挡刀,实在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太后也是一个看的长远的女人,她跟先帝夫妻多年,自然是不想看着这些昔日为先帝爪牙的宦官,就这样被他兄长处理了的,故而何太后一直在力保十常侍。”

    “依老夫看,太后是想等陛下长大一些,让陛下仿孝先帝,继续用十常侍为爪牙,来控制朝堂,巩固皇权,然老夫岂能遂了她一妇人之愿?”

    袁基点头道:“明白了,叔父之意,是觉得何进与太后乃是兄妹,更兼十常侍藏身于宫中,何进纵然总领军权,但顾念兄妹之谊,兼顾忌自己的大将军身份,不好擅自动用京中的禁军冲进宫中捉拿十常侍,所以向他推荐董卓来行此事……”

    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士纪你总算看明白了。”

    “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愿意兴兵入宫逼宫剿杀宦官,此等举动,实乃无父无君之举!恐落千载骂名,何进不愿意做,你看看满朝公卿,哪个愿意做了?”

    “所以嘛,让董卓来做这件事,对何进来说最好!凉州之狗,要什么名声?”

    “调董卓入京,先让他兴兵入宫,处置了十常侍,如此何进必然满意,”

    “但之后,老夫却可以让董卓常驻京师,以为臂助,助我卸了何进之兵权!这京中禁军和西园八校的禁军兵力,皆可让我等心腹之人掌控,至于这所谓的大将军,以后也就不需要了。”

    袁基在心中暗叹,深感袁隗的老谋深算之利!

    毕竟,在这个当口,提出将董卓调入京中,表面上看是符合何进之利,实则却是袁家暗中想卸掉何进的军权之举。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过,自打袁绍和袁术外派任牧之后,袁家的一众二代人杰,也相继被袁基调出京师,下派往地方任两千石的太守和国相。

    如今雒阳城中,袁家臂助虽多,但姓袁的人却没有几个了。

    不知为何,袁基总觉得心中没底。

    沉默良久,方听袁基缓缓开口道:“叔父,你觉得那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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