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振奋士气的言语,没有对阵前的慷慨激昂,两方见面后,直接举起兵器,就向对方砍去,刺去,仿佛一切的杀戮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刘俭持着环首刀,带领着身边的如林的甲士,在没有任何甲胄护体的太平道徒中徒步攻杀。

    「一人!」

    「二人!」

    刘俭挥刀斩人,一边在心中默默计数。

    锋利的环首刀每挥舞一下,收割的便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而眼前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则是走马观花的在自己眼前飘过,随后便落于脚下的尘埃,无需同情也无需怜悯。

    刘俭是在北疆战场上经历过生死大战的边郡之士,在与鲜卑人的大战中,锻炼出了他在战场上铁石一般的心肠!

    一个人不论对生命是否敬畏又如何珍惜,这些感情都不适合在战场上表现出来。

    人站在这里的时候,就要放空脑海,克制惊恐禁锢以及所有的胡思乱想,只有相信自己手中的刀戟,将敌人的生命视为障碍,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存活到最后一刻。

    这是刘俭在北疆战场上悟出来的生死存亡之道。

    这里没有所谓的社会规矩,有的只是丛林式的法则。

    一切的社会规则,等杀完人之后再说!

    「八个!」

    随着一声大吼,刘俭一刀划过对面太平道中的脖颈,那人扔掉兵器捂着咽喉摔倒在地,不断地踌躇挣扎着。

    刘俭却不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向左,又是一刀砍掉了一名正在和黄忠搏杀的太平道众的左手。

    「啊~~!」

    那太平道人凄惨悲怆地高声嚎叫,但没叫出几声,就被黄忠一刀直接斩首毙命。

    面对死在脚下的这些人,黄忠和刘俭都没有给予任何特别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波澜,都是一脸默然。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边郡经历过生死大战的,对于这种场景并无不适。

    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

    只是机械性地流水操作。

    「贼首在那!」

    黄忠用环首刀在半空中指了指,对刘俭喊道:「末吏去擒!」

    「一起!」刘俭冷冷地回答。

    随后,便见两个身披铁甲的军首,带领着一队甲士,大步的向着马元义所在的方向快速冲去。….

    路上不断的有太平道众站出来阻拦他们,但刘俭、黄忠瞅都不瞅他们一眼,甚至连刀都不抬,只是向着马元义的方向大步而行。

    那些出来阻拦的太平道众,自然有越骑营的甲士们处理,逼近刘俭和黄忠的人,被他们左右两旁的甲士挡住,手起刀落用劲劈杀,斩掉他们的手脚和头颅,让自己的军首毫无顾忌、目无斜视的向目标行进,是甲士的任务。

    鲜血溅满了他们的甲胄,刘俭半边脸颊也被侵染的鲜红,但他没有伸手去擦拭,他只是任凭鲜血溅射在身上,只是紧紧地盯住马元义。

    人处于战场之中,不能有丝毫走神的情况,杀人的战场没有重来的按钮,因为走神而失去机会的例子在战场上比比皆是。

    长剑戳来,长剑戳去,乱刀砍来,乱刀还击。

    当刘俭和黄忠一脸默然地站在马元义面前的时候,马元义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太平教众。

    他手下的人皆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个都没有被放跑,一个也没有得生还。

    此刻的他被越骑营的甲士门包围在一个圆圈中,没有一丝的空隙让他逃走,环顾四周,只有刀、血以及汉军漠然的脸!

    马元义浑身是血,他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刘俭和黄忠,随后,又见他苦涩地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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