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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巨兽,谓之为岁。

    因瞧炎国狩杀同族的身姿,而觉其炎人颇具前文明的风骨,决定协助炎国,开启了狩猎其他巨兽的战争。

    在那场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战争后,祂受伤极重,炎国的军队亦是十不存一。

    诸多巨兽更是或死或伤残,余下的几乎都选择了离开那片土地。

    可在最终,祂又与炎国反目。

    意识分裂为十二枚碎片,散落各处,彼此互相争斗厮杀,本体则掩埋于京城地下。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去了多久后,那些碎片都已化作人形,且渐渐停止了内斗,反而以兄弟姐妹互称。

    入仕朝廷,或隐居地方,以各自的方式来探讨生命的意义。

    没错,生命的意义。

    当年的反目造就了岁的破灭,但破灭并非结束。

    当祂的意识自那鸿蒙中苏醒,却也沉溺于无涯的晦暗之中,祂反思着过去,铭记败亡的耻辱。

    那耻辱在祂身上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那伤口将化作祂铸剑的剑范,或者说——模具。

    当那柄剑得以铸成的瞬间,祂便将其提起——

    ——并非挥向复仇的道途,而是朝着自己。

    因在那时,祂便察觉那晦暗中还有诸多伴生的神识在蠢动着。

    虽不及自己这般清醒,但祂们也是祂。

    祂们也想从那一池浊水中挣脱。

    祂记得人类如何描述这种关系,祂很明白,那些会是祂的弟弟妹妹。

    于是祂忍受着宛若撕心的剧痛挥下手腕,令那鸿蒙辟易,自晦及明。

    那一刻,所有的祂都得以解脱,得以新生。

    却也因而懵懂,宛若稚童,接触这片未知的世界。

    从浑浊到清澈,祂们以各自寻到自我的次序,来分出长幼,同时也在寻到自我,找到意义的那一刻,停下了那介乎于幼童打闹与野兽厮杀般的,没完没了的内斗。

    一点点的,变作真正的兄弟姐妹该有的模样。

    或有温情、或有矛盾,也或有亲疏。

    就像很长一段时间,排名老二的望,便与许多兄弟姐妹都聊不来,唯独能与令、黍两位妹妹把酒言欢。

    有了人的模样,也就有了和人一样的好恶,连带在人际上,也有了各自的圈子分化。

    但就算是如此,也存在着个别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的特例。

    按岁片们的关系,这样的性格大抵该是真正的大哥大姐之类的地位。

    但实际却是有这样的特例。

    越过了兄弟姐妹的阶段,直奔‘妈’这一地位而去。

    “大哥常年驻守边疆,也就最近一段时间被批了这么个闲职,而令姐整天抱着酒瓶子睡觉,要不就是游手好闲干脆不见个人。”

    “这个家要是没我前后操心,早就散了……大哥,你觉得没我真的能行么?对吧?所以你和令姐真的该顾顾家里,不是我说啊,绩做生意都常往家里寄特产,二哥也在认真想给兄弟姐妹们一个再无后顾之忧的结果,二姐更是打从一开始就要了一份联邦的法律条案来琢磨研究,说是大家在这边如果遇上什么法律问题可以多向她请教……”

    “其他人也就不说了,哪怕是那性子格外跳脱的年,也都有在想着和其他人搞好关系,夕也在尽量打磨她那孤僻刻薄的性子,你们俩倒是没什么好打磨的,我也不是想说这个,只是你俩该不该对这个家上心一些?”

    “对啊,林顿先生,家里老四是二姐,老五是三姐,你的反应怎么和博士当初一个样?我们家是男女比例均分啦,我当然是姐姐,在家里排行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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