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越觉得是个人才。

    他拍了怕张冲的肩膀:

    “努力!”

    说完,跨上马,以刀代手,像众人挥别。

    马儿驮着大胡子,蹄子轻翻,一哒一哒的走了。

    望着大胡子远去,张冲内心无奈。

    “抱歉,我虽然敬重你,但让我加入太平道,日后去作那官军口中的‘蛾贼’,我还做不到。

    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何必?

    哎,可惜了大胡子,你这样的好汉了。

    只祝愿你的理想和事业,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张冲还在想,突然一个咳声响起。

    黢黑的老农张狗子,带着点结巴,吞着声,对在场大伙说:

    “今个,事已经是这样的了,张铁户他们家想来是不会放过俺们的。

    但又如何,只要俺们二十来个结成棍,怕他咋。

    俺们手里剩下的地,传到俺们手里,就也要传下去。不然咋下去见祖宗。

    所以,别说是他,皇帝来了,想要咱的地,也玩命。

    让他来,就跟他干。孬!”

    一直没吱声的度满,这回插了一句。

    “叔,俺觉得张老头不会跟俺们明着来,今个俺就看出来,他不想得罪太平道。

    咱虽不是太平道,但在外人看来,俺们是。

    直接动俺们,他还不敢。但怕后面有阴招。”

    当时场上就有人喊了:

    “来嘛,孬熊!”

    “是,不怕他。”

    “俺们也弄刀弄枪,就和他整。”

    看见大家士气很高,张狗子没说啥,点了点头。又说:

    “黑子他爹,跟俺从小长大,现在他这样了,就俺来照料。

    你们也早点回去,甭管后面咋,日子俺们照样过。”

    说完,又对度满:

    “满娃,你也早点回去,陪着你娘,也怪不容易的。

    这狗球的世道。好人,他命不长。”

    大家互相又扯了几句,就渐渐散了。

    这会,马桩旁,只剩下张狗子,他大儿子张重,二儿子张冲,两个弟弟,张二男和张丙男。

    张冲早就发现了,他们张家的男丁,个个都是闷葫芦。

    他哥张重就是个本分农民,只知道干活,阿爹叫干啥就干啥,是个做事的,这一路,任是一句话没讲过。

    他那二叔,是在山里呆久了,只知道说“中”,谁让他干事,他就是“中”。惜字如金。

    至于小爹,叫张丙男,也是个憨厚的。之前一直在外面浪荡,这几年世道艰难,也就回来了。

    回来后,见家里也没啥田,就在山里搭了个地窝,和他二哥作伴。

    所以,他们张家就只有张狗子一人,算能拿个主意。

    而且,张冲看出来了,这次闹事,背后一定是他爹组织的。

    这二十多人里面,他们家就占了四口丁,刚讲话的时候,大伙也乐意听他讲的。

    这让张冲很意外,没想到自家阿爹在乡里也是个人物。

    “石崽子,恁觉得这太平道咋样?真给咱穷苦人做主?

    你今个说的几句话,俺觉得都不孬,你有主意,给你几个叔兄讲讲。大伙心明显惴着哩。”

    听阿爹问起,张冲也沉吟了下:

    “阿爹,俺其实也弄不懂人的心思。

    但俺听个厉害的人说:‘论迹略心,人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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