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渊一同生长,从枝叶中散发出浓郁的生机,投注在这片荒凉的长渊中。

    “轰隆隆——”

    又一声雷声响起,从云层中滚落的闪电,尽数落于这少女身上,不姜目光一凝,心中又惊又喜:“是劫云!”

    喜的是既是劫云,那么簪星修炼必定有所突破。这么长时间在冰渊中,簪星没有说话,而不姜的魔元之力无法解除冰窟的束缚,不知道簪星情状究竟如何。如今看来,她应当有所奇遇,甚至重新突破,这是好事。可惊的是这雷劫如此骇人,寻常修士想要化渡尚且困难,何况是如今被困在冰渊中的簪星。多少大拿在突破渡劫时一个不慎,不仅前功尽弃,甚至性命不保。

    她如今被锁链束缚在囚牢之中,无法离开这冰台,只一点魔王元力连冰渊中的积雪都不能融化,何况是帮簪星渡劫。

    这一回,簪星只能靠自己了。

    雷劫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大,一次比一次凶暴。都州大陆,仿佛所有劫云全部都汇于上空,沉沉压在头顶,誓要将苍穹压塌。

    姑逢山上,宗门弟子们纷纷走出,望着天边的滚滚黑云,心惊肉跳。

    “这么多劫云,我从未见过,寻常修士渡劫,不过一次一朵雷劫,哪怕是出窍突破至分神,也不过一次七朵劫云。可你们瞧瞧,这劫云少说也有数十朵,难不成这人是从筑基一次突破至大乘吗?”

    “不仅如此,”另一个弟子指着远处:“还是紫色劫云!赤橙黄绿青蓝紫,紫色劫云是最凶的,这天边汇来的,可都是紫色劫云!吓死人了!”

    在那些沉沉的黑云滚动间,有隐约的紫色从其中漏下,翻滚间,如紫云蛟龙,浮沉天地。

    都州顾白婴受刑的五雷台,雷击也不过是青色,而就是这样的青色雷劫,几十年来,也没有一位修士能捱过四十九日。

    “这么大阵仗,到底是哪位同修在此渡劫啊?咱们都州何时有这样一位天才?当初孟师姐和七师叔渡劫的时候,可也没有见到如此阵仗!”

    “何止,我听说先掌门羽山圣人当初渡劫飞升时,就是这样的紫色劫云,莫非是哪位同修即将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