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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银栗的元神带出地下皇陵,并非为了什么,只是不希望那只美丽的鲛人,一生都不能被所爱之人记住名字。修仙之人将修为看得很重,为了突破有的人甚至会不择手段,而簪星冒着可能使修为受损的风险,让银栗的元神附在自己身上。

    对她来说只是顺手为之,对银栗来说,大概是唯一的机会。

    在他化作光点消失的时候,簪星曾听到自己耳边响起一声“谢谢”,后来她在自己体内发现了这片浅色鱼鳞。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鲛人鳞坚固,可抵御攻击。”顾白婴看着她面前的鳞片:“银栗的肉身已经死去多年,这是以元神凝结而成的鲛人鳞,不能阻挡攻击,不过其中蕴含水系法术。”他道:“留着吧,这是他送你的谢礼。”

    簪星将鳞片收好,一时有些默然。

    想到银栗,总让人难以开心得起来。

    过了一会儿,牧层霄道:“听说离珠公主醒来后,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

    那一夜星宿台上,银栗亲吻了妇人,之后元神化为光点消失。而醒来的离珠公主,记忆中却没有了银栗这么个人,连同发生的一切。

    “应该是银栗做的。”孟盈神情黯然。

    门冬抓起烤鱼啃了一口,大约没熟,又放在火上继续烤,一边奇怪道:“他为什么要消去离珠公主的记忆?付出这么大代价,最后什么都没留下,值得吗?”

    “大概是因为,真相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簪星想起那个拥有纯净眼眸的少年,低声道:“他不希望所爱之人痛苦,即便自己成为被忘记的那个人。”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田芳芳叹了口气:“这也太伟大了,我可做不到。”

    “真是个笨蛋。”顾白婴冷道。

    簪星看向他:“师叔,你不这么认为吗?”

    “当然。”顾白婴想也不想地开口:“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她记住我,我死了也要记住我。”

    簪星:“你都死了她还记住你,那得多大仇啊。”

    “杨簪星!”顾白婴怒视着她。

    “我说笑的。”

    牧层霄将烤鱼翻了个面,低声道:“但有件事还是很奇怪。当时银罂所说,是有人给了他妖力,同时要他进秘境去寻一幅画。但到最后却被灭口,我们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能让银罂妖力陡增至此,此人绝不简单。”

    妖力大增的银罂,尚且让修士们苦恼,只怕背后之人,修为更是不低,其手段亦是狠辣。

    “可秘境里怎么会有画?”田芳芳问门冬,“紫螺师姐跟你说起过吗?”

    门冬摇了摇头:“紫螺师姐只说,无冬山上有很多难得的灵草灵果,若能寻得灵兽,就算是气运不错......没说过什么画。”

    “对方打算落空,肯定会再做图谋,”顾白婴提醒道:“在秘境里都放机灵点,别着了人的道。”

    簪星转动着手中插着鱼的树枝,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当日她问银罂为何会潜入自己房间,银罂话没说完就消失了,可他看向自己的奇异目光,让簪星一直难以释怀。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另一头,其他几大宗门的人也正烤肉烤得欢腾。

    吟风宗宗里有矿,财大气粗,弟子们佩戴的乾坤袋都比别的宗门能装,既能装,便不在乎多少,一股脑地将觉得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带上了。譬如各种佐料和食材,譬如锅碗瓢盆——比门冬的药罐子精致得多。

    他们宗门里的人也很大方,别宗的人来借个筷子碗佐料什么的,便大方地给了。一来二去,就成了颇受欢迎的那个。

    此刻,聂星虹坐在一方青石上,深蓝的长袍一尘不染,发髻也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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