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城景色宜人,氛围舒适,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最适合偷闲。

    但搬着藤椅在杏花小巷里躺着的姜望也从旁人口中听闻,井三三跟着薛先生上长命宗,随行的也有崔平碌,目的是调查垅蝉第三宗门掌教陨落一事,据悉是长命宗掌教借着妖患,将其害死。

    真要说两者有什么旧怨,倒也不至于,第三宗门没有老祖,修为最高的便是澡雪境,不管是乌啼城还是满棠山,亦或是长命宗,他们都得罪不起,所以长命宗掌教到底为何害死别人,一时没人猜得出来。

    出于好奇,姜望问清长命宗所在的位置,神游观之。

    长命宗就在月上郡外的一片山野里。

    既然是为第三宗门申冤,其门下修士自然也要到场,所以长命宗上俨然一副兵临城下的模样。

    若是以往,他们碰见长命宗修士,要么低头绕行,要么也是客客气气,就算被欺辱,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换句话说,他们的确没怎么得罪过长命宗,但长命宗‘得罪’他们就多了。

    第三宗门掌教曾在中郡平原城头言语间流露些讥讽,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就算是这样,话语说得也较隐晦,没有开门见山的嘲讽,怎么都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因此,有薛先生撑腰,青玄署崔行令在场,第三宗门修士对长命宗的恨意达到了最顶峰。

    刚刚才重新闭关的长命宗老祖,又被请了出来。

    姜望神游至此时,情况已经发展到关键时刻。

    双方修士都有受伤的,显然前面有过一次冲突。

    长命宗掌教的脸色极其难看。

    旁边是甄诤鲸瘫坐在地上,面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他是唯一的知情人,哪怕掌教再是用眼神警告,面对崔平碌和薛先生这两位大人物,以及井三三动不动就拔刀的行为,他哪里能抗得住。

    “垅蝉面临妖患,是漠章战役后迄今为止,最大的规模,在此危难时刻,残害同伴,无论如何都不可饶恕。”

    若换作平时,两个宗门之间的恩怨,真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青玄署便只有劝阻而没有制止的绝对权力,可毕竟是在妖患期间,就算长命宗掌教是澡雪境修士,也得一命还一命,否则既无法给第三宗门交代,也无法给整个垅蝉修士交代。

    崔平碌看向长命宗老祖,问道:“我因由降罪,您意下如何?”

    长命宗老祖心里是有气的,因为这件事掌教并未告诉他,不然就会有很多办法避免,现在甄诤鲸全都招了,再把他请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既是想要保下掌教,也恨不得杀了他。

    简直是不肖子孙。

    没有一点脑子。

    想害别人什么时候不行,非得选在最不应该的时候。

    哪怕只有你自己也就算了,偏偏还让个弟子知晓,一个小年轻想瞒住薛先生,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气归气,长命宗老祖还是想豁出老脸,看看能不能留些余地。

    “错的确在他,我会极力严惩,若是一命换一命,岂非是莫大损失?让他日后降妖除魔将功补过也是好的,老朽没别的意思,怎么也是一位澡雪巅峰的修士,不管对方想要什么补偿,我能拿得出来,便不会吝啬。”

    此言一出,第三宗门修士义愤填膺,哄嚷起来。

    崔平碌面色一沉。

    薛先生则看向井三三。

    他自然清楚有长命宗老祖在,想降罪斩杀长命宗掌教没那么容易,除了韩偃那个小怪物,崔平碌虽有着澡雪境里至高的修为,可毕竟只是澡雪境。

    哪怕宗师巅峰武夫拥有杀死寻常澡雪巅峰修士的力量,但长命宗老祖想缠住他可太简单了,所以他需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