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代价。

    渐离者说白了就是刺客,除了喜好杀人者,境界高深的要么是创办渐离者的人,要么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但不管怎么说,渐离者里澡雪境的修士凤毛麟角。

    拦他去路的无形气浪极具威胁,让傅南竹大致能猜测到,此人还并非是寻常澡雪境,甚至可能更高,他终究算是果断,当即朝着帝师说道:“麻烦帝师了。”

    他无论如何不能让魏先生跑掉。

    自称渐离者的男人也没再阻拦傅南竹。

    他看着对面帝师,沉默良久,说道:“要打么?”

    帝师笑呵呵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阁下便是垅蝉柳翩吧?”

    “何以见得?”

    帝师说道:“柳翩也是自称渐离者,虽然他有一把木剑不离身,而你没有,虽然你刻意在隐藏,但很抱歉,我依旧能看得出来,你没有黄庭,种种情况下,猜出你的身份不难。”

    柳翩轻笑道:“是我伪装太弱了。”

    帝师摇头说道:“是我目光如炬。”

    柳翩面容骤然严肃,再次问道:“要打么?”

    帝师摆手说道:“别急,我其实很好奇,山泽是怎么把你请来的?”

    柳翩说道:“无可奉告。”

    帝师说道:“按照那个魏先生的表现,他应该并非早有预谋,但你确实来了,这里面许是有些特殊的原因。”

    柳翩皱眉说道:“你之后想怎么猜怎么猜,现在要么跟我打,要么就什么都别做。”

    帝师笑道:“我仅是元神,真打起来,怕是不敌柳先生。”

    柳翩说道:“纵是元神,也可以用言出法随的能力,哪怕没有真身那般强。”

    帝师想了想,说道:“久闻柳先生大名,今日头回见到,若不打一场,确实很可惜。”

    柳翩说道:“那就换个场地。”

    帝师欣然同意。

    柳翩默默瞥了眼青玄署以及街上遍地昏厥的骁菓军,想着真麻烦。

    但答应好的事情,他得做。

    城外山野间。

    清风拂着面。

    帝师笑道:“我是个读书人,其实不擅长打架。”

    柳翩撇嘴说道:“但我见过许多读书人很会打架。”

    帝师说道:“那可能是我有些特别,我更喜欢以德服人。”

    柳翩挑眉说道:“巧了,我也是。”

    他手里多了把木剑。

    当面以食指指尖刻下一个‘德’字。

    “看吧,我说的是实话。”

    帝师微微错愕,摇头笑道:“柳先生持有德之剑,德行在外,而我德行在心。”

    柳翩说道:“那我可看不着。”

    帝师说道:“柳先生矮我一头。”

    柳翩面色微变,膝盖猛地一弯,差点跪下,愣是须臾间撑住。

    帝师笑着说道:“现在你看着了吧?”

    柳翩咧嘴说道:“好个以德服人。”

    所谓以德服人是以良好的德行使人愿意归顺服从,但直接用言出法随按头服从,就稍微过分了点。

    他持剑往前踏出一步。

    帝师说道:“柳先生距离我有三十步。”

    柳翩又往后退了一步。

    好嘛,真有你的。

    “帝师阁下只能做到这般程度?”

    “这当然只是开胃小菜,但前提是,柳先生能上得前来,能真正打到我。”

    柳翩笑道:“那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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