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修茅山玄门内功相通,这股炁渗透进来,便如怀日腹中,内彻泥丸,下照五脏,实是自己从未到达过的境地。

    江朔又道:“贞隐先生小心,凛炁要来了……”

    紧接着李含光感到一股寒气渗入体内,如浸冷泉,但并非气寒彻骨,而似醍醐灌顶,一身之内,洞彻朗然,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清水洗濯了一遍。

    江朔随即收功,垂手侍立一旁,李含光喜道:“福生无量天尊,朔儿,你得了何等奇遇,竟然修得如此神奥的内功?二炁非但已不再为害,反而被你化为己用。”

    江朔却突然跪倒道:“大宗师见谅,我方才所言脱困之事多有不实之处,这化炁的玄功实是得之于茅山。”

    李含光把他搀起来道:“朔儿不必如此,我知你此前刻意隐瞒定是因为此事关涉茅山的秘密,不可与外人道。”

    江朔称是,便将他和赵蕤为躲避尹子奇而意外打开积金门,进入了句曲洞,而习得了玉诀十三篇和金壁神枢剑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赵蕤虽叫他不得告诉任何人,但江朔想自己所学本是茅山玄功秘技,居然连茅山的大宗师都不说,实在有些太不光明磊落了,因此才原原本本与李含光说了。

    他最后说道:“我们从地下行出三百里,出口便在……”

    李含光却止住他道:“朔儿且住,茅山祖师既然有命,这出入句曲洞之法,老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江朔道:“但这本就是茅山道藏……”

    李含光却道:“赵夫子说的不错,当世之人,除你之外并无第二人可练玉诀,但如玉诀见诸世间,莫说别个,就是老道我,只怕也很难克制心魔,不生修炼之想,因此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又道:“你和赵夫子失踪之后,我曾派茅山弟子在山上上下仔细搜寻了多次,确也发现了积金门小洞闭合之事,但老道自试了一下,以我的内力也无法打开,便推想是山岩恰好崩落自然封住了,不想朔儿你们真是从此处走脱的。”

    江朔听了,红着脸嗫道:“都怪我不好,毁了这一处入口。”

    李含光道:“朔儿你无需自责,这洞门关闭说不得也是天意使然,还是先说眼前吧,我们先把阿楚夫人的伤治好。”

    江朔喜道:“贞隐先生,湘儿阿娘真的可以治么?”

    李含光道:“你目前的内力修为尽都够了,原本还缺一人,没想到此人竟伴着你上山,岂非天意?”

    江朔问:“是李腾空李娘子?”

    李含光点点头,道:“详细原由,你还太小难以理解,将来我再与你慢慢讲,走,我们出去吧。外面那对父女可是等的急了。”

    葛如亮、独孤湘见江朔推着李含光出来之时,李含光眉头舒展,脸露笑容,与此前截然不同,都知道确有了转机,急忙迎上去,一呼“大宗师”,一叫“朔哥”,都想要询问详情,李含光笑着道:“莫急莫急,以朔儿如今的修为,我们确可一试,只是阿楚的内力却要耗尽了。”

    独孤楚在榻上笑道:“原本连性命都要不保,还要这内力何用?”

    葛如亮也道:“内力失了可以再练,大宗师只管出手救治内子。”

    李含光道一声好,伸手召李腾空道:“腾空子,此间还需得你助力。”

    江朔见识过李腾空的轻身功夫确实不错,但观她内力武功也只是平平,心道如是输入内力疗伤,葛庄主的内力可是高过她许多,何以贞隐先生说缺李腾空不可呢?

    李含光先问李腾空:“阿楚的病你清楚了么?”

    李腾空对答道:“方才大宗师与朔儿离开之后,腾空也为娘子诊了脉,大致情况算是知道了。”

    李含光点点头,转而对江朔道:“朔儿,为何说阿楚这伤难治,那是因为化解女子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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