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持咒,说不得立刻就要被厉鬼害死,他也顾不得和江朔、独孤湘交手,立刻紧闭双眼,右手横杵指着太阳穴,左手托杵指心,这是苯教密修之法,意在清目净心,抵御外魔。

    他口中念咒驱魔,然而越是念咒,颈后的寒气吹得越紧,他心中大惊,难道是唐地的鬼魂不懂吐蕃的咒术?

    他对面的独孤湘却终于绷不住,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马祥仲巴杰一惊,睁开眼,看见江朔乃至党项羌众人都面带笑意,尤其是党项羌人更是将嘲讽二字写在了脸上一般。

    马祥仲巴杰立刻知道自己被人给耍了,但对方轻功比他高太多,无论他如何转身都见不到对方,他老羞成怒之际倒是颇有急智,忽然双腿一分,一折腰,脑袋向下,从两腿间往后看去。

    这一招虽然十分不雅,却十分有效,由于没有转身,马祥仲巴杰身后之人果然毫无准备,马祥仲巴杰只见一双无乌皮六合靴,这双靴子脚踏实地,形影俱全,自然是活人而非鬼魂了。

    马祥仲巴杰大怒,他双手猛递,两柄黄金杵从胯下穿出,同时整个人就势翻滚,整个人贴着地飞出,向着那双靴子扎去。

    那人长笑一声,倏地纵起,马祥仲巴杰仰面朝天,这才看清那飞到空中之人乃是一老者,他后背触地旋即弹起,向老人足底扎去。

    老人在空中抱膝翻了个筋斗,变纵为跃,向前射出,飞出丈许,远远落在院中,马祥仲巴杰自知以对方的轻功,自己决计追不上,索性也不追赶,喝问道:“尊驾是何人?端的为老不尊,竟然装神弄鬼戏弄与我。”老人捋着白须,嘻笑道:“我可没扮鬼吓你,是你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胆小怕鬼,却来怪我。”马祥仲巴杰怒道:“你和这小妮子一搭一档,装鬼骗我,怎说没有?”独孤湘一脸无辜道:“我没有骗你啊,这就是我爷爷。”老人正是追云逐月叟独孤问,他笑道:“不错,我便是湘儿如假包换的爷爷,她方才唤我的名字可不是装神弄鬼。”马祥仲巴杰被独孤湘爷孙俩一顿抢白,顿时被噎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众党项羌人则起哄式地大笑起来,贞观以来,党项羌人一直受到吐蕃的欺压,尤其是开元以来,党项羌人大举内附,留在西海党项族人更是遭到吐蕃的奴役,因此对吐蕃人仇恨颇深,方才见马祥仲巴杰出丑,皆强自忍住笑,此刻把戏戳穿他们才无需再忍,开怀大笑起来。

    遭到众人嘲笑马祥仲巴杰反倒冷静下来,冷冷笑道:“群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独孤湘道:“马国舅,你现在身陷重围,说得这样哼声夺气,却又吓得住谁?”马祥仲巴杰道:“我方才击杵时,我吐蕃武士已将孟余堂团团包围,你们已经身陷死地还不自知。”说着又猛击了一下黄金双杵。

    独孤湘还要和马祥仲巴杰斗口,江朔却忽然喊道:“不好!”对党项羌人高喊:“快进屋!”江朔有观炁之术,此刻果然能感觉到这方庭院被人远远的围住了,而这些人距离庭院有三百步之遥,只怕都藏在左近的屋舍之中,因此独孤问等人探查庭院之际才没有发现伏兵。

    这些人距离这么远,那就绝不会是持刀剑的武士,而是长弓手!看书溂江朔功夫虽高,但看来不过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他高呼闪避,满院中无人相应,还都杵在院中,呆呆地张望。

    江朔急道:“敌在三百步外……”他此言一出,拓跋朝光立刻醒悟,他的阿爷是

    “塞上神弓”拓跋守寂,静边军最擅长用长弓手伏击敌人的战术,江朔一喊出

    “三百步外”,朝光自然而然地想到对方也是弓箭手,忙跟着喊道:“快进屋!”拓跋朝光的话比江朔的作用大得也有限,因他是内附的党项羌人,西海党项羌人对静边军这一支党项羌人颇为怨恨,认为吐蕃人之所以对党项羌人如此苛刻残忍,皆因为静边军内附大唐之故,因此众人对朝光的话也不为所动。

    朝光对乞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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