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耍李归仁一般,空空儿嬉笑道:“李将军,你这胡戳乱指的,到底在做什么呀?我听说剑法之道,在于其法不在其形,真正的高手拈花拂叶莫不为刃,随手捡个枯枝也能当剑使,那是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独孤湘若有所悟地道:“原来如此,嘻嘻,那李归仁可是完全练错了路子,别家高手是要从有剑练到无剑,他明明手中无剑,却还要练出一把看不见的剑,可不是吃力不讨好么。”空空儿大笑道:“正是此理,小女子好悟性!”斜睨独孤湘一眼,又道:“只可惜忒也的懒惰了,否则此刻的功夫只怕不在你那朔哥哥之下。”独孤湘脸上一红,啐道:“那个呆头鹅,若非服了二龙内丹,有了常人百年的功力,却如何能有现在的神功?”空空儿却大摇其头道:“不然,不然!江朔这小子实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无论多么复杂的心法和招数,只一遍就能牢牢记住,撇开内力不说,他的轻功、拳脚、剑术都已自不弱了。”空空儿一边闪避李归仁的气剑,一边与独孤湘侃侃而谈,看来全不将李归仁放在眼里,独孤湘细看李归仁的气剑之术,果然他的剑招其实也不如何精妙,若改成手持有形的长剑,其实也就是一套寻常的剑术,只不过气剑之术太过玄妙,大部分和他交手的人甫一接招就先胆怯了,只知躲闪,这才显得李归仁的气剑术似乎独步天下。

    此刻空空儿只当李归仁手中真挈着一把长剑,闪身避让自然毫无难度,只是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却是李归仁的气剑神妙,而空空儿的功夫只如鬼神般的神秘莫测了,此刻拓跋朝光就是如此,他看着二人隔空对战,不禁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只觉胸口越来越气短胸闷,几乎忘记了呼吸。

    此刻李归仁头上已经见了汗了,他催动内力,无非就是把剑气加宽加长一些而已,不过就如将手中的单手剑改成了斩马大剑,但其剑路仍是可以预测的,且他全力催动内力,便如常人使用轻剑和重剑的区别,招数更为迟滞,越加伤不到空空儿了。

    空空儿笑道:“李归仁,你不是我的对手,快滚吧,不然老前辈我就要对你不客气咯。”独孤湘急道:“空空儿,这李归仁坏的很,他刺死了叶清杳,你可不能轻易放了他。”空空儿转头瞪了她一眼道:“那姓叶的小妮子和我有什么相干,你如要替她报仇,当自己杀了李归仁才是,怎么假手于我?”独孤湘道:“我不是打不过他么?”她笑嘻嘻的,丝毫不以自己武功不济为耻。

    空空儿摇头道:“小女子好没羞,我偏不帮你,偏要放他走。”李归仁先前听二人交谈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早已气的够呛,现在听空空儿之言,气得肺都要炸了,终于忍不住怒道:“贼子仗着身法轻捷,只知闪避,真有本事你接我一剑试试!”独孤湘摇头道:“李将军,你这就是不讲道理了,我虽也听说过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但你的气剑无形无质,叫空空儿如何接法?”空空儿却笑道:“李归仁你还真道我只会闪避,拿你的气剑没法子么?”李归仁怒气勃发,如疯似狂地怒喊道:“多说无义,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一招气剑中宫直进,向空空儿当胸刺到。

    空空儿笑道:“看好了!”说着中指扣在拇指上,向着李归仁的气剑弹出。

    只听

    “嗤”的一声响,空空儿的指尖亦弹出一股凌厉的劲力,那劲力与李归仁的剑气凌空撞在一起,竟然将李归仁的剑气撞得偏折,

    “咔”地一声在砂石地上留下一道如剑斩一般的刻痕。独孤湘吃了一惊,继而拍手大笑道:“折了!折了!气剑也能折断么?”空空儿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笑道:“气剑也是炁,和弹指发出的炁又有何差别?”独孤湘想起江朔也曾经聚炁射出剑气,不过只能刺击,不像李归仁这般可以如真剑一般劈斩斫削。

    李归仁却愈发恼怒,连声怒喊,双指剑气纵横向着空空儿或刺、或劈,不停地么猛攻过来,空空儿此刻却双脚站定,不再移动半步。

    空空儿非但脚步不动,身子亦纹丝不动,只是看似漫不经心地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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