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息道:“看来飞鸿子和阿波大慕阇为这‘九教大会’早做了许多准备,我们所知也只是管中窥豹仅得其一斑罢了。”

    铁筝道元忧心忡忡道:“二日后九教大会,中原高手多不能来,面对六教高手,我们可就显得有些势单力孤了。”

    道元原本颇为自负,但先是遇到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今日又遇到这功夫神秘莫测的吐蕃人,不禁有些气馁。司马青云对磨镜老人说了刚才吐蕃人前来挑衅之事,磨镜老人沉吟道:“吐蕃人的行径可有些怪异啊,照里应该隐藏实力,大会上一战扬名才是,怎么先过来露了一手给你们看却又走了呢?”

    司马青云道:“可能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磨镜老人摇头道:“事关你们一派乃至中原武林的荣辱,也不可能把你们嚇退了……如此行径实在令人难以索解。”

    睿息道:“九教中那另六教也绝非铁板一块,我看吐蕃人来展示实力,恐怕会和九教大会的进程有关。”

    程千里道:“咦……难道这不是番教和中原三教之间的约战吗?”

    江朔道:“别教我不知道,但景教法王伊斯可是高僧大德,想来不会和魔教一路。”

    睿息亦道:“源自波斯的伊教、祆教、摩尼教三教也是势同水火,绝不会勾搭在一起。”

    磨镜老人道:“嘿……左右也想不明白,我看也无需猜测,二日后自然见分晓了。”

    江朔心道还有那胁迫崆峒三圣将自己邀来的人,也是一个变数,他心中翻来覆去地想,能有这样的手段的只能是北溟子,但一来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实在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二来,昨日晚间他曾瞥见一眼扔纸团的人,身形似乎不及北溟子那般高大。

    不过转念又想北溟子的功夫都能练到返老还童的地步,只怕改变身形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的目的何在?他既然不肯现身,自己也无从得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空中传来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磨鉴前辈有什么难以索解之事,何不花几个小钱,由贫道给你打上一卦,一占吉凶啊?”

    只见一黄袍、黄冠的道士从天而降,他一手倒持浮尘靠在肩头,一手却挈着一面杏黄旗幡,上书“问卜算卦”,竟似一游方道士。

    江朔心中正自奇怪,司马青云却高兴的起身打一道稽:“原来是叶道兄到了。”

    江朔不知道这位“叶道兄”什么人,他转头看程千里,没想到程千里果然认识,凑过来低声道:“这位是南阳玄妙观的天师叶归真,说起他的先人那可大大的有名,乃‘元真护国天师’叶法善!”

    磨镜老人呵呵笑道:“归真道兄,你看我老丈身上可是一个铜板也没有啊。”

    叶归真颇为诙谐,笑道:“那就拿你的葫芦来换。”

    磨镜老人佯嗔道:“我这葫芦里的解玉砂可是难得的宝贝,你便是拿金山玉山来换,也绝对不能换给你的。”

    叶归真啐道:“我若有金山玉山,也绝不拿来换你这破葫芦。”

    江朔道:“这位叶天师看来不过四五十岁的模样,比磨镜老人年轻的多,怎么他说话却颇多不敬?”

    程千里道:“老家伙一直疯疯癫癫的,拿个幡儿到处给人算命蒙事?自然是这般没大没小了。”

    不想这句话却被叶归真听见了,冲进屋中,径直走到程千里面前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道爷蒙事!你拿十个铜板来,老道给你算上一卦,你看灵也不灵。”

    程千里笑道:“你还说你不是蒙事?这不就要骗我十个老钱么?”

    叶归真勃然大怒,气得须发乱抖,道:“你这莽汉,端得不识好歹!快给我十个铜板,我非给你算上一卦不可!”

    程千里道:“嘻嘻,不给……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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