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兄弟也在此处?」

    独孤信却道:「共有两匹马,还有一人是谁?」

    这时李归仁也发现了老马,这一下吃惊非小道:「姓江的小子也在?」眼睛四下里打量,寻思江朔躲在何处。

    刘骆谷却不动声色,往空作揖道:「原来江湖盟的江少主也在此处,还请出来相见。」

    事到如今江朔也无法再躲,只得一推门,和叶清杳走出东厢,向众人团团而拜,道:「江朔在此,众位请了。」

    程昂大喜道:「少主你怎么在这里!」他心想江朔必定有漕帮或江湖盟的高手随行,若江湖豪杰已然在此宅中,李归仁和刘骆谷反倒成了自投罗网,他以眼四下寻找,却看不出来这些人埋伏在何处。

    此刻全行俭宅中这个小小的庭院中,一时间挤满了人,中心是程昂和南霁云,中间是刘骆谷、李归仁率领的曳落河骑兵,最外圈是回纥人和江朔两拨人,互相包围咬在一起,而大雨仍在下,一点没有要止息的样子。

    此刻雷声复起,从远处山中又慢慢翻滚回来,闪电在空中亦如蛟龙般腾跃而来,只听「轰」的一声,西厢的屋顶竟然被落雷劈中,屋顶瓦片在庭院中「哗啦啦」洒落了一大片。

    叶清杳和独孤湘同时嚇得喊出声来,她们虽然都身负不俗的武功,但终究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女,对于天雷还是有天然的恐惧,只不过叶清杳坠住了江朔的衣襟,而独孤湘则携着叶护的手臂。

    江朔见独孤湘和叶护动作狎昵,不禁心中大酸,反而没有注意到对面独孤湘正对着他和叶清杳怒目而视。

    全行俭实在想不通今晚怎么会有四拨人先后进入宅中,气氛更是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他抹了一把打到脸上的雨水,对众人团团而拜道:「诸位,此刻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来的都是客,不如先请入正堂奉茶。」

    骨力裴罗率先道:「甚好,甚好,我们浑身都被淋湿啦,若再有个火盆烤烤衣袍可就更好啦。」

    全行俭道:「有,有,汗王请放宽心。」

    刘骆谷也叉手道:「如此多谢全大贤啦。」

    独孤湘忽然指着全行俭道:「我想起来啦,你是针师全行俭,去岁在北镇庙和新罗人比拼医术,你是第一阵。」

    全行俭叉手道:「不错,正是全某,独孤娘子好久不见啦。」

    被围在垓心的程昂却嚷道:「快些进屋吧,老程和仆骨立在中间,受风雨最甚,现在可是冻得不行啦。」

    他不管自己被团团围住,却还好整以暇地让全行俭迎众人进屋,也不知道是天生胆气过人,还是混浊懵愣,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李归仁以征询的目光看向刘骆谷,刘骆谷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转,对全行俭叉手道:「今日我等都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听全大贤安排。

    全行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众仆役道:「迎诸位入正堂,马匹……还有这个骆驼,都送去马厩。」

    山庄中仆役众多,忙分头忙活起来。

    李归仁一声令下,曳落河齐刷刷地一齐下马,他自己先下马再扶刘骆谷下马,看来刘骆谷和严庄一样是一介文士,不似高不危那般会武功。

    仆役要来接曳落河手中的马缰绳,曳落河却不肯交出,李归仁道:「你们在廊下伺候。」曳落叶武士一齐轰然唱喏,牵着马走到廊下,如木雕泥塑般地立定。

    那三峰骨白驼,庄客仆役却拉扯不动,骨力裴罗「嗬嗬」呼喝几声,那三峰白驼才重新立起,自己压低脑袋,通过大门,任由庄客牵着走了。

    江朔心道:「怀仁可汗和两位王孙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他们能将三峰白驼放心交到庄客手

    中,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也任由庄客将自己和叶清杳的马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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