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下面四人却不再说阿波的去向,睿息道:「我不想和你们动手,今日我们拜过圣火之后就要往南方去了。」

    怀瑾道:「明力堂要迁去南方蛮瘴之地去?这却是为何?」

    崔乾佑叱责道:「怀瑾!说话小心点,大慕闍已经重建了明力堂,睿息也早已不是明力堂的默悉德了。」

    睿息却不理崔乾佑,只对怀瑾回道:「确如你所说,南方乃蛮荒烟瘴之地,但彼处苦难之人亦多,释教、道教亦不如中原这边根基深厚,正适合传我神教。我等投身摩尼门下,本也不是为了享福,若能助更多贫苦人脱离苦海,岂不是好?」

    崔乾佑沉着脸的道:「大慕闍说了,南方汉人中没有耨沙喭。」

    「耨沙喭」乃「净信听者」之意,也就是汉语「俗信者」的意思。

    睿息摇头道:「世人皆可救赎,明尊经中写明「中际」光明与黑暗必有一战,只有信教的光明子多于不信教的黑暗子,光明才能战胜黑暗,苦难众生才能在「后际「飞升入光明乐园世界。我去南方传教,传得一人便多一份光明,却有何不可?」

    「中际、「后际」是现在、未来之意,怀瑾闻言再次默然不语,显然觉得睿息说的颇有道理。

    崔乾佑道:「睿息,你一再曲解经典,不奉大慕闍的法旨,开革出教后仍不知悔改,此番竟敢来总坛说这一番歪理邪说?看来不除掉你是不成了。」

    睿息道:「明尊若觉得我说的不对,便让圣火此刻就将我烧为灰烬,却不需要二位光明使动手。」

    崔乾佑咬牙切齿道:「叛徒还想污我圣火?今日便把你挫骨扬灰,拉出去喂狗,却不用烧了。」

    说着崔乾佑挥刀上前,睿息功夫高过崔乾佑,轻巧的侧身避开,崔乾佑却发现田乾竟然真呆立在原地,虚晃一招,道:「田乾真,你还愣着干嘛?并肩子上啊!」

    田乾真一咬牙一跺脚道:「也罢!」语毕挥刀赶上,先将长刀于崔乾佑手中兵刃相交,二刃登时便成了两把燃烧的火焰刀,二人这才各挥兵刃一左一右向睿息身上招呼。

    睿息一低头,躲开田乾真的劈砍,又猛地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拍出,他手上带着特殊材质的银丝手套可避水火,一掌将崔乾佑刺向自己的火焰长刀打得一偏,火焰却无法灼伤他的手掌。睿息紧接着旋转身子,避开了田乾真二度砍来的一刀。

    光明二使,崔乾佑和田乾真虽然常有龃龉,但刀法配合却颇为默契,二人分进合击,围绕着睿息施展开火焰刀法,睿息虽然内功比二人为高,但他以一敌二却终究落了下风,若非银丝手套不惧火焰,占了不小的便宜,睿息早就落败了。

    崔乾佑见二人虽占上风却一时无法取胜,且睿息内功强于自己二人,他内息悠长,斗的久了胜负可就难说了,对怀瑾道:「怀瑾,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把这叛徒擒住!」

    但怀瑾似乎拿定了主意要隔山观虎斗,口中虽然答应,但就是磨磨蹭蹭不上前助阵。

    田乾真是老实人,见怀瑾心口不一,甚是气愤,道:「怀瑾,你来便来,杵在哪里做甚?你若怕死,就滚得远点!」

    他这是一句气话,不想怀瑾却如蒙大赦般,道一声好,转身就出了圣火堂。

    崔乾佑恼道:「田左使,你瞎咧咧什么?」

    田乾真道:「我,我……我怎知他这样的怂包……」

    崔乾佑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扔入圣火之中,圣火忽然剧烈的燃烧起来,并冒出滚滚浓烟,圣火堂的屋顶是一个双重顶,上层顶和下层顶之间留有通风间隙,灰色的烟柱从这间隙中透出,睿息知道这是摩尼教中对外传递消息所用的

    烽烟盐,睿息惊道:「崔乾佑,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忽听院外喊杀声四起,喧哗声由远及近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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