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边,叶清杳也无有坐骑,二人施展轻功跟在张果先生身后,张果先生倒骑毛驴,二人随着白卫奔跑,到成了和他面对面了。

    张果先生奏响竹琴,又唱起道情来,却是:「

    尘心不识体中天,空敬灵仪拟觅仙。

    自有玄珠不知处,何年归命入丹田。

    多恃聪明强是非,纵闻法要亦相违。

    若能不出长生宝,结作玄珠透紫微。」

    白卫跑起路来竟然和张果先生的轻功类似,看似步幅不大,小步快跑却异常迅捷,看来其神骏不下西域明马,让江朔不禁想起了景教伊斯大德所骑的西域神驴。

    江朔不敢超越张果先生的座驾,与叶清杳一起跟在驴后跑了十几里地,江朔内力充沛倒是不觉辛苦,叶清杳却渐渐有些跑不动了。

    江朔见状将手托在她腰后,叶清杳立觉身子轻了一多半,脚下也变的轻盈了起来,但觉江朔手扶之处暖暖的,不禁又有些脸皮发烫。

    江朔急速奔行之下,竟然还能开口说话,他对叶清杳道:「清杳妹子,你怎么会和张果先生在一起呢?」你不是随你师父南归了么?」

    叶清杳道:「腾空子回中原后一直在嵩阳观,向丹丘生讨教炼丹制药的法门,她和两京道士多有书信往来,她怕撞见林相,自己不愿意回京便着我两头跑腿,已往来了数回了,这次离开长安,正遇到张果先生。」

    江朔皱眉道:「清杳妹子,你怎么也乘驴、马,每次进出京城都用脚跑的么?」江朔说这话时,想到了自己当年做李白书僮,替他跑退的场景,不禁嘴角上挂起了微笑。

    叶清杳不知他想得什么,自己被他这样半搂在怀中,不禁又有些脸红心跳,她指着张果先生骑的白卫,道:「喏,坐骑不是在张果先生胯下么?」

    江朔这才想起当年初遇李腾空和叶清杳时,她二人骑的就是两匹白卫,他笑道:「原来是妹子尊老,把白卫给先生骑。」

    叶清杳笑道:「那到不是,这白卫本就是张果先生之物,不过是借给腾空子一用而已。」

    张果先生在白卫上仍是左摇右晃,道:「不错,林相此人乏善可陈,就这个女儿道根极厚,深得老人家之心。」

    叶清杳道:「我这次回来正遇上先生装死脱身尘网,这才伴着他行了一程,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溯之哥哥你。」

    江朔这才知道前因后果,江朔和叶清杳又叽叽喳喳说起离别之后各自的际遇,只是江朔说的多,叶清杳说的少,到后来江朔说十句叶清杳也说不了一句,只是微笑着听江朔讲话,叶清杳虽得江朔相助,但疾奔之际,要开口说话毕竟太过勉强了。

    就这样奔行了一百多里,已是日上三杆,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一驴二人跑的如此迅捷,引得路人注目,但张果先生浑不在乎,江朔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一味蒙头赶路。

    张果先生有意要看看江朔的内功底子,暗暗催动白卫不停步地急奔,驴本就比马耐力要好,这白卫非但与骏马奔跑的速度差不多,更是耐力十足,丝毫没有力衰的样子,而一百里地跑下来江朔和叶清杳竟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仍是紧紧跟随。张果先生知道叶清杳的内功底子,想必是江朔一人托着二人的分量在跑,否则叶清杳早就掉队了。

    如此跑到日轮西坠,三人穿过渑池进入了陕州境内,张果先生道:「跑了一天,在此地歇一日吧,明日渡河。」

    江朔道:「原来中条山在河水北岸。」

    张果先生道:「此地河水南岸为崤山,北岸为中条,两山夹峙,乃是河水最为狭窄险峻之所在。」

    这时已能听到河水的轰鸣之声了,原来

    不知不觉一路西行已到了河水岸边了,江朔走到岸边,见此处河岸与下游不同,下游河高陆底,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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