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倒有几分见识,当年越人却也是这样说……」

    李珠儿冷冷道:「所以你们就日久生情,送暖偎寒,直至行了暮雨朝云之事么?」

    云姑被她说破不禁脸色一红,又忽而怒道:「我和此人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难道叫我守活寡吗?」

    独孤问道:「据我所知景徒亦有不少清规戒律,秦越人虽非景僧可以婚娶,但他既是景徒,行此苟且之事总也有违教义吧?」

    云姑眼望门外天空,幽幽道:「越人何尝不是内心饱受煎熬,我不止一次劝他与我私奔,但他受教义所限,始终不肯。终于有一日,叫此人撞破了。」

    独孤湘「呀」的一声轻呼,道:「那可坏了。」她虽不知「送暖偎寒」,「暮雨朝云」的确切意思,但也大致知道说的是男女之事,以北溟子武功之高,要取二人性命实如探囊取物一般。

    云姑道:「我和此人说,你既不爱我,就随我去好了,你自做你的酒肉和尚,我自寻我的风流快活,咱们两不相干岂不是好?不想他却勃然大怒,定要杀了越人。」

    李珠儿道:「北溟子并非不爱你,只是他受与大兄的盟约所限,不能与你同寝罢了。」

    云姑瞪了李珠儿一眼,道:「小妮子知道什么?」心中却咯噔一下,心道这我却从没想到过,但她嘴上却说:「当年我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双腿道,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在先,怪不得越人,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全凭他处置,只求他放了越人。」

    独孤湘道:「以北溟子之能,正要杀秦越人,恐怕云婆婆你也拦不住。」

    云姑道:「此人也是这般想法,彼时我还不会武功,他绕过我要杀越人何其简单,我只能以匕首抵住心窝道,你若杀了他,我也不活了。」

    李珠儿冷笑道:「戴罪之人倒反过来要挟别人,真是天下奇闻。」

    云姑叹气道:「我当时也是无法可想,别无所凭,唯有以己要挟了,此人却不顾我苦苦相求,提了越人出去,从此我再没见过越人,问此人千遍万遍也只是不说,怕是早已遭了他的毒手了。」

    独孤问道:「这样说来,你这做刺史的儿子便是秦越人的遗腹子?北溟子没有赶尽杀绝倒也难得。」

    云姑却留下泪来道:「这孩子如是越人之后,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教他再遭毒手,可惜他不是越人之子。」

    独孤问道:「这可奇了,云姑,你不是没和北溟子……」

    云姑道:「那日他捉走了秦越人,不消半日就回来了,但以他当年的修为,这半日时间足够到百里之外打个来回了,我见他身上手上都是鲜血,一时吓得六神无主,只是哭着一遍遍地问他把越人怎么了,他只是不答,却问我为何要对不起他!嘿……笑话,我对不起他?他又何尝对得起我?我哭喊道你我本无夫妻之实,何来夫妻之分?」

    云姑说这番话只是面目逐渐狰狞起来,声色凄厉,众人听了都不禁心中一凛,云姑继续道:「此人却疯魔了一般,道,无夫妻之实,无夫妻之实,我今日便叫你有夫妻之实!于是将我扑倒在地,将我……将我……」说着掩面而哭,仿佛这事不是发生在四十二年前,而是就在昨日一般。

    众人皆不知如何安慰,北溟子是她丈夫,二人云雨原是夫妻之分,但北溟子所为又似乎有违云姑本意,实在不像侠义道之人所应为,只能听凭云姑哭了片刻,却听她抽泣道:「一个月后我便发现怀上了他的骨肉……」

    独孤问安慰云姑道:「这……这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北溟子的,保不齐是秦越人的呢?」

    云姑以手拭泪道:「我原也心存此想,将孩子拉扯长大

    ,但我每日看着这孩子的脸,越看越像他,待孩子长到二十岁的光景,活脱就是他年轻时的模样,我终于绝望了……」

    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