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的曳落河回报李怀秀就在西面距离苇甸城百里的松林之内,此贼忒也的胆大,居然躲得距离苇甸城这么近的地方。」

    独孤湘却道:「我听说这叫灯下黑,距离越近越出于敌人意料之外,越安全。看来这位契丹可汗也颇知兵法韬略么。」

    北溟子听了也点了点头,道:「这野小子还懂兵法,不错不错……」

    高不危狠狠剜了独孤湘一眼,独孤湘忙向爷爷身后躲,道:「爷爷,这姓高的老头儿凶我。」

    出乎意料的是平时最宠湘儿的爷爷,这次却不为她出头,只是轻轻从身后把独孤湘扒拉出来,对高不危道:「高先生,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请你说正题吧……」

    高不危道:「安中丞一心爱君恤民,听说怀秀藏的这么近,便派曳落河武士前去围剿,然而派去围剿的军士损失惨重,他们也摆过璇玑阵御敌,不想却被李怀秀轻易破了,可恼此人破阵后并不杀尽所有被俘武士,而是把他们扒的片布不存,放归回来有意羞辱我军。

    江朔、独孤湘却知道契丹人把被俘武士扒光,倒不是为了羞辱燕军,而是契丹人物资不济,什么都缺,才将曳落河扒的***的,想到此前他们一哄而上的情景,不禁相视「吭哧」、「吭哧」几声,强忍住了笑。

    北溟子却道:「璇玑阵乃我三十年前所创,确实有颇多呆板、不尽如人意之处,怀秀小儿能破阵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等高不危回复,北溟子又道:「不过,这璇玑阵的要害在于阵眼之人,如是尹子奇亲自统帅大阵,以李怀秀的本事却也赢不了。」

    高不危道:「尹子奇虽未到松漠,但他自己在范阳笼火城布阵,也被别人破阵,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北溟子道:「哦……却是何人所为?尹子奇现在武功退步这么多么?我只道他的功夫天下已罕逢敌手了,再加上璇玑阵的加持,不敢说天下第一,要自保应当无虞啊。」

    高不危道:「若是旁人告诉我,我也不信,不过尹子奇受了内伤是我亲眼所见,高某刚从范阳笼火城北来松漠,尹子奇亲口告诉我他被二人联手打伤,破璇玑阵之人亦是此二人!」

    北溟子问道:「哦?是谁?」

    高不危道:「说出此二人名字之前,高某却要先说出我主所请之事,前辈如答应,我再说出二人姓名。」

    独孤问却忽然怒道:「高兄,你可没给我讲过要说这事!」说着向上一抢,向着高不危举掌就拍,北溟子一伸手拽住了独孤问的手,向后轻轻一带,道:「独孤兄莫急么,先让高郎说清道明,我等再判断不迟。」

    北溟子只轻轻一带,便将独孤问向后甩出了一丈多远,独孤问落地后又蹬蹬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他自知今日与北溟子内功修为已是天差地别,硬拼肯定讨不到便宜,只能涨红了脸,瞪着高不危生闷气。

    北溟子拿眼睛一挑高不危,道:「接着说!」

    高不危躬身道:「安中丞道,璇玑阵一败涂地,知道的是曳落河学艺不精,尹子奇所教不得其法,不知道的还道是是前辈所创功夫不如别家呢。」

    北溟子再度大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将破阵那几人尽数都杀了么?天下英雄何其多栽,比你强的就要杀了,那可杀的尽么?」

    高不危笑道:「前辈说笑了,前辈何其清雅,怎能做着沾血的勾当?只是安中丞听说「璇玑阵」上还有「天车阵」的变化,因此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前辈传授我军「天车阵」,。」

    北溟子笑道:「「天车阵」呀?我已传给李怀秀了,「天车」、「璇玑」乃同物异名,其理相通,而「天车」更妙,怀秀能

    破璇玑阵恐怕靠的就是「天车阵」之变化。」

    高不危早知李怀秀的阵法是北溟子所授,却佯作恍然大悟之状,道:「哦,我说怀秀哪里投的名师,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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