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右手衣袖挽起,只见他的手臂上一刀三寸左右的剑伤,伤口结了一层浅浅的血痂,周围却如树根一样蔓延出许多血丝。

    “离败打造的这柄毒剑太霸道了些,只是老夫中毒了,不然还可以趁机顺走它。”文近春嗤笑道:“呵呵,不过他离宗造此毒剑,也枉称正派。”洛药不管他怎么评价离宗,只继续向他说道:“你这剑毒正如你所言,也毒入肺腑了,恕我也无能为力。”文近春听了,并不失望,反倒是微微一笑,

    “你如何不能解,昨日鼎湖山上,你不是也替老夫清理了一部分了吗?再说了,老夫也知道,这剑毒已然入了肺腑,我说你能解,你就能解,到时候你只管按昨日一样的办法,为老夫行针祛毒即可。”洛药摇头皱眉道:“我只当你是养着在,适才仔细与你把脉才知道,你最近肯定动武的次数不少,内劲游走,导致毒入肺腑,我行针祛毒只能祛除外在经络之毒,肺腑之毒可没法,所以还是无解。”文近春呵呵笑道:“你当老夫这一身内功是白练的不成,老夫所练神功可不是一般的武学,等会儿饭后,老夫让你行针便行针,到时候你不用管我怎么处理,你只管按部就班行针祛毒即可,我自有办法将肺腑之毒祛除干净。”洛药点了点头。

    小雨在一侧听了,心下犯嘀咕,暗道不妙,这老贼留了自己一命,估计就是为了帮他祛毒的,至于如何利用自己,他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正他们说话之时,车篷外面一个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若非文近春内力深厚,耳力自然超群,还真没法听出来。

    小雨凭借一个杀手的直觉也感觉到了。文近春直接薅开门帘,躬身走了出去。

    小雨从帘子缝隙看着,原来是个不长眼的小偷,估摸三十左右年纪,贼眉鼠眼的,正要偷马。

    那小偷刚要解系在马车上的绑绳,却发现文近春走了出来,急忙甩开马绳,也不偷马了,转身便跑。

    眼瞅着已经没有踪影,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夜幕。文近春走下马车,冷笑一声,骂道:“不开眼的狗东西,偷到爷爷头上来了。”文近春说完,捡起地上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对着黑夜之中直接反手横向射了出去。

    只听得

    “啊!”的一声惨叫,便是噗通一声倒地之响,之后便没有声音。

    “下辈子偷东西时候注意点。”文近春骂了一句,风轻云淡的便拍了拍手。

    随后转身瞅了瞅不远处,车夫已经将做好的饭菜端在木盘子里,正往这边赶过来。

    文近春转身上了马车,将车内灯笼稳稳挂在车顶棚上,随即伸脚踢了踢瘫坐在一侧的小雨,皱眉骂道:“挪开,准备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