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松有些意外,却晓得这不是他能拿主意的,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看着十阿哥道:“你怎么想起这个?那时候爷都不禁足了,不是也一样?”十阿哥道:“这亲事开始走礼,挺费事的,有女卷出面的地方,九嫂不方便,换我们就是了,也不是旁人,也算善始善终……”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也小心眼了,都上辈子的事儿,早翻篇了,谁会放在心上不成?”十阿哥却坚持道:“九哥您就允了弟弟吧?”九阿哥不在意道:“那就随你,往后你也长个记性,别给钮祜禄家那边好脸色,省得他们蹬鼻子上脸。”阑十阿哥笑着点头,道:“九哥放心,弟弟心中有数,就是个面子情罢了……”九哥猫在家里不知道,外头关于他们兄弟俩的非议还真不少。

    可是他们兄弟,吃喝嫖赌抽都不沾,能挑出什么呢?就挑出他们兄弟俩性子跋扈,跟母族疏离,没有人情味儿……皇城,张宅。

    张英下午回来很早,跟姚夫人提及福松,道:“今天九阿哥打发福松去御前了,瞧着皇上的意思,对福松的印象很好,还多问了几句……”阑姚夫人笑道:“是个周全的孩子,没有傲气,前阵子还过来送了半篓子鱼虾,还晓得给四丫头带了两包果子。”张英道:“我没跟齐锡打过交道,不过听说是个周全性子,九福晋的名声,在宫里也颇佳。”言传身教,这孩子也是培养的文武双全。

    在八旗子弟中,很是难得了。张英道:“皇上也晓得咱们家择婿之事,等到殿试过后,‘六礼’该走起来了。”姚夫人带了为难道:“前几个丫头出门早,又都是嫁到老家,并不流行厚嫁,现下在京城,习俗不同……”如果给幼女多置嫁妆,对前头三个女儿也不公平。

    阑可要是按照前头的例,也太寒酸。张英道:“财物细软还是比照她的姐姐们来,另外再收拾出几箱书添上……”前年九福晋出嫁的时候,陪嫁里就有十来箱的书,如今福松又是得了举人功名的,就晓得他们姐弟打小也是读书的。

    姚夫人舍不得了,道:“老爷之前不是说过,这些藏书都要带回老家……”到时候传承儿孙,以后几代人都受益。

    张英道:“有舍才有得,总要保全女儿体面……”再说,陪的也不是孤本。

    阑书是可以抄的。张英就道:“离四丫头出阁总要两、三年的时间,让她几个哥哥、弟弟都抄书,可着市面上难得的孤本抄,一人抄上十本二十本,就是极体面的嫁妆……”姚夫人点头道:“如此也好,我再将这些年的细软清点清点,总不能露了寒酸。”张英没拦着,想着清溪书屋那一箱子金元宝,不由失笑道:“九阿哥倒是个有趣的。”姚夫人看着他道:“内务府包衣那边可没几个说九阿哥好话的,都说苛严……”张英摇头道:“以讹传讹罢了,要是真苛严,老大这皇子府典仪也不会做的不亦乐乎……”*阑九皇子府,后罩房,东次间。

    屋子里芳香四溢。舒舒倚坐在南炕上,手中拿着鲨鱼皮跟沉香如意。经过两日打磨,这柄如意终于能见人了。

    前头已经是正圆模样,角度却刚刚好,也不再有多余的边边。如意身上流线也顺畅,没有清奇的角度。

    还有把手的位置,成为舒舒重点打磨的地方,也是圆润合手。阑她撂下如意跟鲨鱼皮,核桃跟小椿忙上前,一人端了托盘下去,上面是磨下来的沉香粉末。

    一人投了干净的毛巾给舒舒擦手。舒舒头上系着包头,浑身都被沉香味儿浸透了。

    少一时,小松、小棠端了热水过来,进了东稍间。随后小椿与核桃也抬了屏风。

    舒舒还是老样子的,擦拭身上与头发,而后在炕上躺了。小松坐在炕边,拉了舒舒的手,帮她按摩手指头与手腕。

    阑实际上并不累,就是熬人罢了。舒舒被按得舒服,叹了口气,道:“回头要是小松嫁了,我可怎么办?”小松笑道:“福晋放心,奴婢不嫁,就在福晋身边侍候着。”小棠看了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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