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镇子西头,位于道边,有个独门独户的院子,马儿的蹄印就此消失在这家的院门中。

    于野走到院门前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院内传来马儿的一声嘶鸣,像是嗅到主人的气息,在急切的出声呼唤。

    于野的眉梢一挑,撩起衣摆,上前两步,便要踢开院门。

    哼,难怪马儿没了,竟然被人偷走了!

    而他正要一脚踢开院门,抓住偷马贼狠狠教训一顿,却听院内响起幼儿、女人的哭啼声与以及男人的叫骂声——

    “娘啊,您不该走啊……”

    “人都走了,哭嚎什么……”

    “老人不在了,你说我哭嚎什么,你该找人料理丧事,却整日在外耍钱,如今又学会偷窃……”

    “臭娘们懂个屁!我这几日不是手头紧吗,外出找钱的路上,见林子里栓了匹马,便顺手牵了回来,明早找人卖个好价钱,再料理丧事不迟……”

    于野伸手敲门。

    “笃笃——”

    “哎呦,人家寻来了……”

    “闭嘴!谁啊——”

    哭闹声消失,脚步声响起。

    “吱呀——”

    院门悄悄开启一条缝隙,闪出一双溜溜转的眼睛,见到门外之人陌生,吓得他“砰”的关门

    于野伸手稍稍用力一推。

    院门大开,一个矮小的男子站立不住“蹬蹬”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于野走入院子。

    三间屋的院子不大,看着倒也干净。院门东侧的树下,拴着一匹黑马。马背上的行囊中,还插着青钢剑。那正是他的坐骑,不住冲他昂头示意、打着响鼻。

    而正屋的门旁,挂着油灯。昏暗的灯火下,门前摆着一张竹榻。榻上躺着一位老妇人,双目紧闭,双腮凹陷,脸色发青,气息断绝,显然已死去多时。旁边趴着两个孩子,男娃两三岁,女娃四五岁,尚自满脸泪痕而惶惶无措的样子。

    倒地的男子,个头精瘦,留着短须,三十出头的光景,应该是这家的主人。一个妇人跑过来将他扶起,双双打量着不速之客。

    妇人显然是他的婆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发髻凌乱、神色悲戚,却又面带恐慌,出声道:“小哥有何贵干呀……我家有丧事,不便待客,你请回吧!”

    于野欠了欠身子,伸手示意道:“大嫂,我的马……”

    言下之意,他牵着马儿离去。只要马儿安然无恙,他也无意追究这家男子的偷盗之举。谁想他话音未落,忽见男子跳起来道——

    “那是我在街上买的马,与你何干?”

    这家男人不仅是个赌徒,还是一个无赖。

    于野强忍怒火,道:“大哥,那分明是我的马……”

    男子叫嚷道:“什么你的马,你喊它,它答应么?”

    “你……你喊它,它也不懂答应啊!”

    “呵,我喊它作甚,你当我像你这般傻。它在我家院里,自然是我的马!”

    “哼!”

    于野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树下。

    倘若在街头与人吵架,他肯定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何况遇到一个泼皮无赖,对方家里又有丧事,他只能甘拜下风。不过他依然要带走他的马,他相信没人拦得住。

    于野解开缰绳,牵马便走。

    而男子竟然伸胳膊挽袖子扑了过来,怒气冲冲道:“你强闯民宅不说,还敢抢我的马,讨打——”

    于野没有理会,一把将他推开。

    许是稍稍用力,男子直接飞出去一丈多远。而他尚未爬起,妇人又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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