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

    詹坤大声抱怨。

    他与于野以及四位筑基弟子围坐一起,虽有法力护体,却依然笼罩一身的风沙,便像是六个土人的模样而狼狈不堪。

    文桂独自坐在沙丘的高处,不以为然道:“身为修仙之人,动念天地,却为小小的风沙吵嚷不休,成何体统!”

    “你身为带头的师兄,便不能体恤同门,找个避风之地?”

    “哼,此地状况恶劣,更要防备贼人入侵,不然出了乱子,谁也待不起!”

    “呵呵,危言耸听!”

    “你……”

    文桂气得闭上双眼。

    詹坤与四位筑基弟子相视一笑。

    四位筑基弟子均为青壮之辈,同样不喜欢文桂的倚老卖老,却又不敢顶撞,难得詹坤帮着出头,自然而然的与他亲近了几分。

    于野则是在查看着他手中一枚玉简。

    他无心理会詹坤与文桂的争执,他所关注的乃是蒲泽的具体所在,以及天机门的六位元婴长老。

    玉简,来自赖泰,其中不仅绘有一张燕州仙门的详细舆图,还有扶余岛丹药买卖的价目名册。

    天柱山位于云夏郡,与炎方的乐浪、郁林,离方的日南、九真四郡接壤。而乐浪郡的天同门,与日南郡的天府门,同为六大仙门之一。天柱山如此戒备森严,莫非针对的便是这两家仙门?

    燕州的仙门纷争与蕲州没有两样,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依然与神器有关,与人性的欲念有关。

    而再次查阅了赖泰的丹药价目名册,发现两个熟悉的人名,鄂安与应龄,一个天机门天煞堂的长老,一个是天奇堂的长老……

    “前辈,快看——”

    有人惊呼了一声。

    于野收起玉简。

    正西方向的半天上,忽然冒出一堵墙,渐渐高达千丈,左右横亘数百里,景象极为的突兀壮观。

    “沙暴!”

    一道剑光飞起。

    竟是文桂,他话音未落,已抢先一步蹿上天。

    于野不敢怠慢,与詹坤、四位筑基弟子紧随其后。而刚刚飞至千丈之高,一片茫茫的风沙已从脚下呼啸而过,便彷如山洪暴发,又似万兽奔涌,竟蔓延数百里而声势惊人。

    这便是沙暴!

    于野与詹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蕲州虽然也有戈壁荒滩,却极少见到沙暴,不想场面如此壮观,天地之威如此震撼!

    “另寻去处——”

    文桂吩咐一声,径自往前飞去。

    午时过后。

    众人落在一片丘陵之间。

    风沙已然散尽,而天上依旧布满尘霾。眼前倒是多了斑斑的青色,却是荆棘杂草遍地,大小石丘起伏,空旷与荒凉一如从前。

    “文师兄,此处是何所在?”

    詹坤问道。

    文桂抬头看了看天,晃动手中的图简,道:“我也弄不清,或许迷路了……”

    “咦,怎会迷路呢?”

    “哼,沙暴所至,迷路难免,大惊小怪!”

    “你是带路之人啊,仅仅走了半日,便已迷失方向,真是天大的笑话!”

    “迷路怎样,来回不过千里之远,无非耽搁几日罢了,你休得在此聒噪!”

    “呵呵,文师兄,你何不将巡查的路径如实相告,我等或能帮你辨明去向也未可知!”

    “不必了!”

    詹坤的提议倒是处于好心,却被一口回绝。那位文师兄不仅刚愎自负,而且极为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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