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他的纳物铁环相仿,其中约有十余丈大小,收纳寻常之物足矣。

    青色道袍的质地非丝非麻,却柔软轻薄,很是不错的样子;靴子为兽皮缝制,应该结实耐用。

    白色玉牌,有着两寸大小,正面刻着“天机”的字样,背面单刻一个“煞”字。

    于野翻手拿出裘伯的那块令牌放在地上。

    两块玉牌一模一样,唯有“和”字与“煞”字不同。

    记得伯奇的令牌所刻的是“奇”字。

    倘若奇、和二字,为弟子的名号,为何他于野的令牌不是野,而是煞字?

    于野忖思片刻,依然懵懂不解。

    两把飞剑,尺余长短,品相中等,剑柄刻着“天机”的铭文。

    于野再次拿出一把断剑并排置放,幽幽吁了口气。

    裘伯的断剑同样刻着天机二字,他的身份与来历已确凿无误。

    四瓶丹药,无非辟谷、疗伤所用。

    两枚玉简,一个是仙门功法,乃是《天机诀》;一个是天机门的清规戒律,与仙门的概述。

    于野拿起另外一枚玉简凝神查看。

    仙门的规矩大同小异,无非戒律教条。而仙门的概述则是帮着弟子熟悉师门,以便更好的听从管教。

    天机门,门主天绝子,一门至尊,修为不明;

    六大元婴长老,为天玄堂的房源、天煞堂的鄂安、天和堂的祁商、天奇堂的应龄、天元堂的郎渭、天玑堂的平阳子,虽然各自职责不同,却修为高深而地位显赫。

    门主与六位长老之外,另有金丹、筑基、炼气弟子数千。

    天柱山乃是仙门的中枢所在,也是前辈高人的洞府所在。其峰高千丈,巍峨百里,为上古灵山,名闻九方十八郡。

    而蒲泽与宜梁、临沃、广牧,乃是拱卫天柱山的四道门户,由天煞堂的外门弟子把守。

    于野丢下玉简,恍悟之余,又神色怔怔,颇感无奈。

    伯奇,应为天奇堂的高人。他令牌上的“奇”字,只是巧合而已。裘伯,则是天和堂的弟子。伯奇口中的裘和,应该是另有其人。

    如今他于野虽然成了天机门弟子,却远离天柱山,有关伯奇、裘伯与神器等等隐秘,皆无从涉及、也无处打听。

    事已至此,来之安之。

    至于以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身上不缺灵石,便在这荒凉之地修炼十年、百年又有何妨呢!

    于野想到此处,心神大定,拂袖一卷,收起面前的一堆东西,然后摸出一把灵石丢入御兽戒。

    便于此时,有人叩门。

    “砰、砰——

    于野撤去禁制,木门被人推开,是位身着道袍的老者,站在门外喊道:“于师弟,借步说话!”

    “文道友……文师兄?”

    此次新晋的金丹弟子有九人,老者便是其中之一,应该是家小仙门的门主,金丹九层的修为,叫作文桂。

    于野起身走出屋子。

    却见门旁还有一人,竟是詹坤,也换了道袍,腰系令牌,带着惯有的憨厚笑容,只是两眼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之色。

    “有何赐教?”

    于野拱了拱手。

    詹坤含笑不语。

    只见文桂一手背后,一手拈须,带着凝重的神情说道:“禹管事已吩咐下来,你我明日一早带着几位筑基晚辈外出巡查。”

    “哦!”

    于野点了点头。

    本想安稳两日,却被委派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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