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如实道:“未曾亲眼所见!”

    “呵呵!”

    归元子拈须一笑,得意道:“既然无凭无据,你所说之事便与我老人家无关。”

    “前辈!”

    于野忙道:“当晚你捉弄我的两位兄弟,我在树上亲眼目睹……”

    “瞎说哩,你跑树上干什么?”

    “我……”

    归元子看着面前的两坛酒,喜不自禁道:“呵呵,有话接着问。”

    于野却闭上嘴巴,神色戒备。

    他有种上当受骗的后知后觉。

    而明知上当,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自己送上门来呢,活该遭到算计。或者说,自从他踏上海船的那一刻起,他便已落入了算计。

    于野默然片刻,又拿出了一坛酒。而不待归元子伸手,他将酒坛子搂入怀里,然后斟词酌句道:“是不是您传音告知阿虎,帮我免去船资,并道出我的来历,您老人家又怎会成了船上的伙夫……”

    而话没问完,归元子又伸手抓向酒坛子。

    于野转身躲避,继续问道:“甘行与裘远返回蕲州,是背叛了云川门,还是为了追杀道门弟子而有意为之?”

    归元子依旧伸着手,急不可耐道:“我的酒——”

    于野不为所动,催促道:“请前辈先行作答!”

    归元子抢不到酒,顿时怒了,一甩袖子,道:“哼,你连问了六桩事,仅拿出一坛酒,欺负我老人家呢!”

    于野疑惑不解道:“我不过问了一句话,前辈缘何动怒?”

    “哈,说话不喘气,便是一句话喽?这他娘的什么狗屁道理。”

    归元子又是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道:“你问及传音,试探我的底细,问及船资,涉及我与陈家的交情,问及甘行与潘远,质疑我勾结云川门。你话里套话,先后问了六桩事。你小子乳臭未干,也敢与老人家耍滑头,岂有此理!”

    “前辈多虑了。”

    于野的手掌一翻,怀里又多了一坛酒,示意道:“在下诚心讨教,请前辈解惑!”

    “哼!”

    归元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而两眼又离不开酒坛子,他揪着胡须挣扎了片刻,摇头道:“罢了,算我老人家吃亏。你且听着,我与阿虎没有交情,他答应带我出海,我帮他烧火煮饭,各取其所罢了。不过,是我告知阿虎,此去必起纷争,只有一个叫作于野的小子,能够帮他化解险情,他自然不肯收你船资。至于甘行与裘远、或是云川门,与老人家没关系,无非知道他二人与道门弟子乃是生死仇家而已。”

    他说到此处,眼光中露出狡狯的神色,又道:“你该问了,阿虎为何听我的呀?呵呵,买一送一,我免费为你解答一回。因为我是归元子,江湖人称归元道长的便是。没错,你休得称呼什么前辈,你的小伎俩骗不过老人家。记住了,以后唤我归元子、或道长即可,你拿来吧——”

    于野尚未松手,怀里的酒坛子已被抢走。

    “呵呵,在这大海之上,有银子也买不到酒啊!”

    归元子看着面前的四坛酒,已是两眼放光,全无长者的稳重,反而从一个赌徒变成了一个酒徒,兴致勃勃道:“小子,你有话接着问,哎,别走啊——”

    于野已站起身来,摊手道:“我身上没酒了!”

    归元子惋惜道:“哎呀,你不随身带着数十坛酒,你算什么修士!”

    “老道,改日讨教!”

    于野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什么老道,你该尊称道长……”

    归元子正要提醒一句,而眼前已没了人影,他禁不住抱怨道:“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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