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出来,金阙立刻给一个明确说法。”

    这么多人没有半点声音。

    天师淡淡道:“说来说去,无非是‘贪心’二字,觉得道门给你们的不够,还想要更多。现在道门要把这些本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收回来,那就是要逼死你们了,还有人说什么道士不聊生。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道士们都不聊生了,底下的普通道民、百姓,还有海外各洲的子民,他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儒门的至圣先师说仁恕之道,太上道祖的第一德就是‘慈’,一道一德合起来便是仁慈。你们的仁慈到哪里去了?享受好处的时候,你们想不起他们。到了要给道府施加压力的时候,便想起他们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后面挑动百姓闹事,是也不是?”

    满堂寂静。

    天师道:“我这段时间巡视四方道府,除了凤麟洲道府百废待兴之外,还没有哪个道府像你们这般乌烟瘴气,是不是王教鹤余毒未清之故?赵合松!”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站了出来,颤颤巍巍道:“在。”

    天师看了他一眼:“我问你,八月十五中秋节发生的事情,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回禀天师,我并未参与此事,也不知此中内情。”赵合松脸色微变,低下头去。

    天师冷冷道:“你没有参与此事?负责居中联络召集人手的那个江湖人,不是你的干儿子吗?还有那些负责给你们‘运兵’的大船,不是你女婿调来的吗?关于这些,你都不知情吗?”

    赵合松顿时哑口无言。

    天师接着说道:“你的那个干儿子,倒是好大的威风,在整个南洋江湖也是有一号的人物,跟‘天廷’的人称兄道弟,这次闹事,他一声令下,就给你找来了八百人。当年司马家夺权,也不过才三千死士而已。”

    赵合松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还有你的女婿,是南洋有名的船商,虽然不是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股东,但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十艘船里,就有一艘船是你女婿的。我听说你的女婿几十年前只是一个普通的贫家子弟,大考落榜,没有考上道士,却靠着一副好皮囊认识了你的女儿。自从做了你的女婿,忽然就有钱了,做起生意顺风顺水,短短几十年,便攒下了几百万的身家。我问你,这些钱是怎么来的?道门给你的例银,撑得起这么大的生意吗?”天师质问道。

    赵合松忍不住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天师的语气寒意深重:“道祖的道理,玄圣的教诲,五代大掌教的规矩,看来你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亏你还是几十年的老道士,你不是经受了几十年的考验,你是做了几十年的害群之马。”

    只听“扑通”一声,赵合松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住地向天师叩头,却又说不出话来。

    天师神色冷淡:“道德仁慈岂是为尔等所设?除掉他的莲花冠,脱去他的鹤氅,交予风宪堂严加审查。”

    两名跟随天师来到婆罗洲的二品灵官大步走了进来,将这位老道士拖了出去。

    天师背负双手,再次环视四周。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天师最后道:“我奉劝诸位一句,引以为戒,好自为之。”

    满灵堂之人低声道:“谨遵天师教诲。”

    天师大步向外走去。

    张月鹿跟在天师的后面。

    她很明白,天师这是给她收拾残局,安抚了遗属,拔了刺头,张月鹿这边再退一步,以后安心闭门修炼,婆罗洲的局势就会平静下来。

    这便是天师的雷霆手段。

    不过张月鹿并不十分认可。

    祖孙二人走在前面,其他人都很有眼力地远远跟着。

    张月鹿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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