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王教鹰认定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也不还礼,直盯着张月鹿问道。

    “当然是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事情。”张月鹿回答道,转而望向王教雁,

    “你的案子不仅牵扯到婆罗洲道府,也牵扯到了岭南道府,我是岭南道府的次席副府主,正是主管此事,你们婆罗洲道府的徐次席也出具了文书,请跟我走一趟吧。”王教鹰立刻大声道:“什么文书?掌府真人看过吗?”张月鹿道:“王副府主,道府的文书一定要掌府真人看过吗?”王教鹰近乎于咆哮道:“王真人是掌府真人,连他都没看过,道府怎么能出具文书?又有谁敢私自做主?”张月鹿不急不躁道:“次席副府主掌管律法,这个案子在次席副府主的职权范围之内,无论是现在的徐次席,还是以前的齐次席,都是认可的。至于再往前,那位次席副府主已经被抓了,自然不作数。如果事事都只能一个人说了算,那是儒门的做法。”王教鹰心知这个时候不能后退半步,大喝道:“掌府真人说了不算,次席副府主说了就算吗?更何况张次席是岭南道府的人,不是我们婆罗洲道府的人,凭什么越界越权办案?我怀疑这个案子有蹊跷,不许带人走!”

    “我是否越界越权,你可以上报金阙,由金阙裁定。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张月鹿严词相抗,

    “来人!”跟随张月鹿的灵官头领应声走了出来。张月鹿吩咐道:“立刻缉拿王教雁。”灵官高声领命:“是!”

    “谁敢!”王教鹰丝毫不退让,

    “我说了,不许抓人!来人!”跟随王教鹰一道而来的灵官也高声领命。

    王教鹰吩咐道:“把整座宅子守住了,一个人不许出去!”两队各不统属的灵官直接对峙起来,虽然谁也不敢贸然动用兵器,背上内斗的罪名,但推推搡搡还是不可避免的。

    王教鹰伸手指着张月鹿:“张青霄!你这是对抗道府。”张月鹿丝毫不惧:“王副府主,你这是对抗金阙。”另一边,齐玄素结束议事之后,正考虑着要不要亲自去一趟升龙府,他本以为派出了道门三秀,应该是十拿九稳,却没想到阻力远比想象中要大,涉及到根本利益,三秀的名头也不顶用,是要死扛到底了。

    便在这时,齐玄素隐隐听到了小殷的哭声。这可是稀奇。小殷虽然心智上是个孩子,但很少会哭,最起码齐玄素没见过。

    不过小殷的哭声与普通小孩子不大一样,不是那种在地上打滚耍赖的哭,也不是一个人无声流泪,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有点像号丧。

    哭声很大,还夹杂着

    “你怎么走了”一类的话语。齐玄素心中好奇,也有些不悦。三大阴物好好的,张月鹿也没事,号哪门子丧。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齐玄素循着哭声走去,口中说道:“我还没死呢!”话音未落,齐玄素就看到堂中横卧着一个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就仿佛是一具尸体,小殷就是趴在这人的胸口上大哭。

    齐玄素不禁一愣,再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林元妙,顿时一惊。

    “老林,你怎么就死了?”小殷一把鼻涕一把泪,

    “咱们还没好够呢,你死了,谁跟我玩啊?”齐玄素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教峰赶忙说道:“刚才首席参加议事的时候,这人从天而降,掉在我们天福宫的门前,然后就昏迷不醒,我们见他身上有道门箓牒,知道是自己人,便将他抬到了堂中,没想到小殷姑娘认识此人,竟然大哭起来,正要派人通知首席。”谢教峰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个小殷姑娘口中的

    “老林”多半也是齐首席和张次席的人,而且修为不俗,如今竟是被人重伤,其中意味难明。

    齐玄素俯身查看林元妙的伤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元妙的五脏六腑俱伤,中丹田和下丹田尽毁,其中还盘踞着一道极为凌厉的剑气,久久不曾消散,正不断蚕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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