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了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同美丽恐怕沾不上边。她皱眉,用最快地速度将衣裳换好。行军之人,身上的伤痕是荣耀的象征,她却头回因此感到自卑。

    转过头,她面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笑容,不大自在道:“……外头魏芙恐怕要拖不住了,咱们出去吧。”说完便垂下头打算绕过他出门。

    手腕被人用力擒住了,公主微怔,侧目对上厂督灼灼复杂的眼。她满脑子雾水瞪着他,下一瞬却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强硬不容反抗。

    周景夕一愣,唇微动正要开口,他微凉的指尖却捏住了她的下巴,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她吓了一大跳,双手抬起来推搡他,他却吻得用力而蛮横,仿佛带着许多难以宣泄的情绪,热烈如火。

    薄唇啃噬着她嫣红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霸道地攻占她嘴里的每一寸土地。舌尖被他勾缠着用力吸吮,她满目的骇然失色,被动地与他唇舌共舞。

    多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外头就是极鸠寨的山匪,隔着一扇门板,他们居然在做这种事。周景夕脑子里晕沉沉的,呼吸与心跳都大乱。一个清冷的人,此刻却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能将她的魂魄都烧得魂飞湮灭。

    蔺长泽吻她的唇,携带着浓烈到令自己都诧异的情感。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七岁起就跟在他身边,像是他的影子,也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五年的时间令她出落得愈发美艳,身段傲人,肤如凝脂,却也为她留下了许多伤痕。

    刀伤剑伤,每一道都像是划在他心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经历过的所有疼痛。

    他发狠地吻她,她的味道这样清新甜腻,教人难以割舍。

    御极是她的心愿,所以他倾尽全力,现在却突然有些后悔,那个被鲜血浸泡着的龙座荆棘遍布,每一个坐上去的人都注定伤痕累累。这场豪赌似乎有了眉目,他比她沦陷得更早更深,可是这个迟钝的丫头没心没肺,还在提防他,甚至盘算着在御极之后除了他。

    “阿满……”他抵着她的唇低声喊她的名字,嗓音低哑。修长的右手顺着轻薄的纱衣滑了下去,在纤细的腰肢处来回摩挲。

    她脑子晕乎乎的,忽然门外传来魏芙的声音,焦急道:“姐姐?姐姐快出来啊!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周景夕如梦初醒,登时回过神,猛地从他怀里挣了开,赤红着脸蛋气息不稳地瞪着蔺长泽。她又羞又气,憋了半天挤出句话来,“……快走吧。”接着便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一个太监,却半点太监的样子都没有,这个节骨眼儿也能欺负她,简直是莫名其妙!色胚!

    五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思绪,面上勾起个笑容,这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着哈欠一副才睡醒的模样,娇嗔道,“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吵啊?”

    几个壮汉抬眼看,只见楼梯上款款地下来了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身上穿着舞衣,浑身曲线毕露,纤腰丰胸引人无限遐想。顿时,几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领头的那个哈哈大笑,“果然一个比一个漂亮,好,都给老子带回去!”

    极鸠山的寇匪好色,可脑子却不笨,一群美色当前也没昏头。周景夕和其余美人都被蒙上了双眼,由一众山匪带着上山。

    双眼看不见东西,她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所处的位置。若是在山林中行走,四处必定会有鸟兽的叫声,然而周围极其静谧,脚下的路也不是山路,周景夕判断寇匪们带她们走的是一条密道。

    石阶很长,走了许久才到尽头,待众人眼前的黑布被取走时,她们已经置身与山寨大门前了。

    夜已经极深,极鸠寨却丝毫不眠。空地上燃着篝火,火光照亮半边黑夜,架子上烤着一只全羊,腾腾冒着热气。不远处的土楼里传来嬉笑的人声,似乎热闹非凡。

    周景夕迟疑了瞬,蔺长泽缓步上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