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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发现克多里的改变的,是凯伦。

    那天思考了许久以后,凯伦决心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克多里,告诉他那个男人根本没想过解除婚约,也向他忏悔自己这两年来一直隐瞒对方、并且为了利益决定不解除婚约的事实。

    然而当凯伦来到了克多里的公寓时,她喊了好几声,最后才在卧室里找到早已昏迷不醒的弟弟。

    “克多里!!!!”

    潮红的脸色,额头上的虚汗,整个人仿佛魔障似的不停地呓语。

    看着弟弟的模样,凯伦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行,她赶紧地给克多里测试了体温,在发现克多里竟然高烧39.8°的时候,她立刻翻箱倒柜地找药,并且用冰袋给克多里敷上。

    克多里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傍晚体温才降到了正常温度。当克多里醒来的时候,凯伦已经累得睡在了床边,而克多里则是微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家姐姐柔软的头发。

    凯伦立即警惕地醒来,在发现弟弟已经清醒后,她才彻底地松了口气,接着斥责道:“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也不赶紧吃药?!你在柏林有好好照顾自己吗!你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身体的?克多里,你一个人住怎么可以不小心?有什么事情要打电话给柏林的朋友,知道吗!”

    虽然是斥责的话,但是话语中却全是关切的意思。

    而克多里则是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笑着沙哑着嗓子道:“嗯,我知道了……”

    凯伦嗔怒地瞪了克多里一眼,接着便起身先去热了一杯热牛奶。等到她看着弟弟低头喝牛奶的时候,犹豫了许久,凯伦迟疑地问道:“克多里,你觉得……维斯克这个人怎么样?”

    克多里将手中的牛奶杯放下,淡笑着反问:“你是在说埃尔德先生吗?”语气礼貌疏离,没有一点亲昵的意思,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凯伦自己是很了解自己的弟弟的,她看着克多里这番模样,心中一惊,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良久,她才试探性地问道:“你叫他……什么?”

    克多里淡淡一笑,理所当然地说道:“埃尔德先生。凯伦,虽然埃尔德先生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毕竟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我也不好直接喊他姐夫,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

    这话让凯伦彻底地惊悚了,她又试探了克多里几遍,当克多里一脸无奈的笑道“埃尔德先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后,她才真正放心地拿着牛奶杯起身。

    就在凯伦走到房门的时候,克多里的声音却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姐姐。”

    这话让凯伦一下子顿住了脚步,诧异地转首看向弟弟。在家中,他们通常都是直接亲昵地喊对方的名字,在克多里去了慕尼黑音乐学院后,凯伦就从没听过他再喊一声“姐姐”。而如今,他却郑重地喊出了口。

    只见躺在床上、面色病白的男人淡笑着道:“凯伦姐姐,如果我犯了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甚至这个错误可能伤害到了你,我应该怎样……才能取得你的原谅?”

    眼眶里猛然一热,到这个时候,凯伦自然明白克多里指的是什么,可是她却也知道,克多里并不清楚她已经知情,而且在知道真相后,她全然没有责怪克多里的意思,反而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了愧疚。

    红着眼眶,凯伦微笑着说道:“克多里,你还记得十岁的时候我曾经在妈妈的厨房里贪玩,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杯热水,眼看着那个水就要向我的脸上倒过来吗?”

    克多里微微一愣。

    凯伦闭了闭眼睛,然后笑道:“那个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九岁的你明明背后都被烫伤到流血了,还在问我有没有事情。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了,我凯伦·斯劳特的这一生,无论克多里·斯劳特做了任何事情,我都会原谅他。”

    克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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