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十八个字,勉强挤下了三人的名字。

    季礼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的耳朵里一直嗡鸣,鼻血横流,他低估了电梯坠落的伤势,此刻站都站不起来。

    整个人坐在地上,看着常念剧本上的那行字,都根本看不清,全是重影。

    “余…余郭……”他只是在叫着余郭的名字。

    而就在这时,在常念身边突然出现了两根灰色的光柱,让她心中一喜。

    她知道,这是这片灵异世界中传送的迹象,紧接着余郭那恍惚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季礼的身边。

    余郭刚一出现,就轰然倒地,就躺在季礼的身边,他长长地伸出手,抓向了半空中,嘴里喊出的名字是:“阿怜!”

    从此,余郭彻底陷入昏迷,再不能动弹。

    随后,潼关狼狈的身影终于也闪现在了季礼的右侧,他左手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右手抓着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方慎言,却又不是现在的方慎言。

    他和方慎言并没有差别,但却戴着一张白面鬼的面具,看起来惊悚万分。

    可他一出现,竟然哭喊了起来,像是对于潼关、季礼等人全然不认识,并且行为举止竟然表现的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潼关!”常念终于见到了她的丈夫,压抑了多时的感情此刻爆发。

    她立马冲到潼关的身边,将其从地上扶了起来,先是上下检查了一番伤势后,脸色骤然一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你不是说你能处理吗?现在还要老娘来救你,来看你这要死的样子!”

    潼关哑然一笑,将常念抱在怀中,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他的肋骨在隐隐作痛。

    季礼将目光看向了方慎言,很明显方慎言使用了面具罪物,化鬼了。

    而现在心智降低到了孩童,是否就是使用罪物的代价?

    “他动用面具,一人战鬼潮,当我发现他时,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化鬼的代价太过可怕了。”潼关松开常念,在季礼身边沉声解释着。

    不用他说,季礼也看得出来,他上前试图揭下那张面具,看看方慎言容貌是否有变化。

    潼关却在一旁说道:

    “我试过了,白面鬼面具似乎很是特别,只要为方慎言所有,他不死,旁人就永远无法抢下面具,更不能使用。

    就像是,面具已经认他为主!”

    “不对!不对啊!”常念忽然打断了潼关和季礼的谈话,她翻开了剧本罪物的第二页,指着上面提前写下的文字。

    “我和季礼进入前已经设置过,当我们所有人汇聚之时,身边会出现一道门,带我们回归……

    可是现在……”

    五人身边,除了空荡荡的操场,就只有无尽的风声与漫天的灰烬,根本没有回归之门。

    季礼松开了方慎言的手,方慎言趁机脱逃,溜向了操场附近的单杠,自顾自地开始玩耍,不明是否、不知鬼物。

    潼关将地上的余郭重新背在了身上,与常念一同站在了季礼的身边,也抬起头看着天际。

    “季礼,我们一直在等你,好似源头鬼要来了,我们怎么离开?”

    常念现在陷入了慌乱之中,潼关不知道,但她很清楚,剧本罪物的预言成真能力,既然可以将众人聚齐, 为什么不能一起离开?

    答案只有一个,源头鬼愿意让他们聚齐,但不愿意让他们离开。

    并且,它说不能走,就绝对不能走,你有罪物,也没用!

    “它…真的强到了这种程度吗?”

    天边漂浮的灰烬,让天南戏剧学院成为了灰烬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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