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是轻蔑。

    那些根须触手一样的东西,贴着卢克西的皮肤,从那些开裂的伤口,钻进了温热的血肉。

    近乎于透明的人影,却陡然显露出一种无比狰狞,凶恶,嘲讽等混杂在一起的情绪。

    “哈哈哈哈……”

    希洛克的狂笑,混杂着能量爆炸的声音,像极了死之前嚎啕大哭的不甘。

    “我要将你永远收拢在痛苦之中,能够挣扎,却永远无法逃脱!”

    一道虚幻的灵魂,被希洛克那些近乎透明的触手,拉扯出了即将不堪承受的身体。

    那道灵魂没有痛苦,反而眼露欣慰,留恋般往后看了一眼。

    然而黑红二色的能量占满了整个空间,互相纠缠交织,她看不到那张想要看到的脸。

    “那是你的爱人?呵呵……”

    希洛克陡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锐,宛如临死之前的最后悲鸣,夹杂着强烈的愤怒,和迷茫。

    她搞不懂这种情感,究竟有什么作用,有什么好值得称道,令一个人愿为他人而亡?

    她是一粒漂浮在珠雅罗帕的种子,根茎扎透了地核,花瓣一样的裙摆覆盖了半个星球。

    她和原住民们争抢这颗星球上的温暖,并把对方关押到寒冰监狱,嘲笑米斯特尔的不自量力。

    但是珠雅罗帕的能量还不够,还不够让她彻底盛开,就在某一天,那个女人带来一种甜美的,致命诱惑的香气。

    只要能喝上满满一口,就能满足自己绽放的所有条件!

    她被骗,也是主动去到了那个贫瘠到杂草都不生的魔界,获取了一丁点的水。

    远远不够,她需要更多!

    只能扎根在唯一炽热的地轨中心苟活,时常嚼沙子一般吞噬那个老头生产的电力。

    她在等那种甜美的液体完全出现,却在不久前,被剥夺了所有根系,被无法抵抗的力量转移到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享受到了一次,米斯特尔的待遇。

    从诞生到死亡,自己一路都是竞争与垄断,为了一点可怜的热量,她无情驱赶了原住民,和安徒恩发动战争,互相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在她看见自私就是天性,不争抢,就会死。

    但怎么会有人,愿意为别人,付出生命呢?

    自己会为安徒恩而放弃吸收电能么?

    别开玩笑了,若不是它身上寄居的塔尔坦星人,她巴不得将黑色火山变成死火山。

    “我将把你的灵魂永远囚禁在痛苦之中,我会抹消掉你所有存在过的痕迹,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会为你流泪。”

    “在你死后,他会走出这个鬼地方,不记得有人为他而死,你们……将彻底忘记彼此!”

    已经是最后的癫狂,希洛克说不清自己是因为过度损失能量的愤怒,还是,对人类的嘲讽,或者说……嫉妒。

    除了扎根珠雅罗帕时的喜悦,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情感上的温暖,她对自己的精神世界设下无数层防御,只为掩盖脑海最深处,那一朵,尚未完全盛开的,孤零零的花。

    灵魂与满是鲜血的躯体不断重合又分开,纵然卢克西承受着万般痛苦,自知将身上,她还是在笑。

    很轻,很温柔,还有不舍。

    “但是,他的命,比我更重要啊。”

    “愚蠢!”

    最后的力量爆发了,卢克西的灵魂瞬间被撕扯而出,她那如血魔般的身体,也在如流水冲刷着沙堡,一点一点消散。

    暴怒,妒忌,不甘,怨恨种种情绪,混杂着她最后的使徒之力,在黑红二色的能量中,在阿甘左看不到的地方,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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