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很能装逼的桥段也便只得略过不表。

    不表是不表,但是王某人答题那是行云流水的。稍一思考,提笔就写,端是信手拈来。

    他因为好大名声,加上州试、省试已经连续两次夺魁,现在又是坐在了最前边,后边的士子们几乎都是抓耳挠腮一阵子,提笔写一阵子,再抬头看王言的背影一阵子。

    第一眼,嗯,在静坐,看样子是在思考。

    再抬头,嗯,在静坐,看样子是在思考。

    再抬头,终于动笔了。

    再抬头,他还在写。

    再抬头,依然在写。

    再抬头,嗯,在静坐。

    嗯?

    然后就看到王言一直是静坐了,不时的还要招手让小太监来给倒茶水,间或吃些糕点、小食,轻轻的几乎听不见咬动的声响。

    他就如此坐着喝茶,闭目养神,好像一副打坐参禅的样子。不乱七八糟的摆弄东西,更没有请示去上厕所。

    士子们一直看到他从头坐到了尾,直到日头将没,糊了名交了卷子,由人带着离开了皇宫,到了皇城的外城范围,人们这才热闹起来。

    夕阳的余晖下,一堆的士子终于是开始嗡嗡嗡了。一天没说上几句话,又是精神紧张之时,那感觉可是不太好。

    有人奇道:「子言兄,为何我见你一直静坐啊?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啊,子言兄,不会没写吧。」

    ……

    有人开了头,其他憋了一天的人就忍不住的附和起来。甚至就连范纯仁和冯京二人,也是凑近了问话。

    王言笑呵呵的拱了拱手:「非是小弟未应试作答,乃是早已答毕,又不忍提前离场,扰诸位兄长之文思,坏诸位兄长之前程,故而静坐至殿试完结,与诸位兄长一同离场。」

    沉默,无尽的沉默,人人嘴里都含了一句不知当不当讲的问候,但是终究不当讲,没人说出口。…。。

    不过王言却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切。他很理解,毕竟他看到如此装逼的人,听到如此装逼的话,也是有问候一下的想法。实在人之常情,在所难免。

    「当世兄,不知你是如何破题的啊?」范纯仁打破了沉默,转移了话题。

    「哎,尧夫为何问我?该问子言啊。」冯京笑着摆手,「子言,你来与我等说说是如何破题的?」

    「对对对,子言兄与我等说一说……」

    众人又是嗡嗡嗡的附和着,终于是度过了方才人生的至暗时刻,皆因狗贼的光芒实在太耀眼,他们的眼睛真的一片黑……

    王言省试的时候就给大家分享答案了,现在自然也不会藏私。

    如此他讲着思路,分享着答案,其他人捧着场,一路往城外出去。

    眼看着到了皇城的城门口,王言也分享完了答案,转而说道:「我等皆为同科兄弟,实在莫大缘分。待到殿试放榜,便就天各一方。今日殿试考毕,不论次第如何,过往读的许多圣贤书,总算是从中读出了名堂。加之一日未曾饱腹,想来诸位兄长皆已疲累。

    小弟以为,此情此景,当去吃些酒,听听曲,放松放松。诸位兄长以为如何?」

    王言的话,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大家的拥护,高兴了喝酒听曲,难过了喝酒听曲。并不仅要喝酒听曲,还得整出诗词来,让人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抒发一下感情。这是文人常态,所谓风雅就是如此。

    正常来讲,大家出门在外,谁提议谁掏钱。虽然大家普遍有着如此共识,但是临场时候总要互相谦让一番,

    我来我来我来……

    可是到了王言这里情况又有些不一样,至少王言看过去,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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