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瞧着也让沈妙哭笑不得。

    就这么打打闹闹陪着罗潭逛酒楼,转眼就到了三日后的朝贡。

    明齐朝贡是整个王朝的大事,一大早,南山的钟鼓声就响了起来。

    街道上商贩们谈论的也都是此事,然而皇家法典,百姓们无法进宫,只得在宫墙外听着声响和动静,大多人都羡慕官家,官家的家眷能进宫,若是官再大点的,连朝贡宴都能一同参加。

    看着江山富贵华宴,总归给人一种盛世歌舞升平的错觉。百姓们总是十分质朴,他们只看得到眼前,觉得这明齐江山真的能千秋万代的一代代绵延下去,鲜少有聪明人看的明白,这外敌未清,内忧加剧,不过是风雨飘摇之态,便是做足了脸面,又哪里真的能高枕无忧?

    沈信的车辇在宫门口停下,早已有外头准备好的宫人将他们一行人领进去。罗潭好奇的四处张望,被沈丘按着脑袋免得她冲撞了宫里的贵人。罗凌倒是显得十分稳重,虽说是第一次进宫,做的也是妥帖无比。

    等到了祭典的高低,文武百官也都来的差不多。撞鼓声,奏乐,百发礼炮冲天而去,端的是隆重威严,赫赫天威。

    帝后高坐正座之上,沈妙抬眼看去,文惠帝龙袍在身,神色稳重威严,恍惚和两年前并未有什么不同。可若是仔细瞧去,如今行走间却要身边公公搀扶,脚步也不若从前一般有力,到底是老了许多。

    傅修宜跟着诸位皇子站在一侧,如今他风华渐生,在一众皇子间显得极为出色,本就是最年轻的一个,如今这般俊美修长,也惹得在场不少高官女眷偷偷的往那头瞧。傅修宜终究是到了连光华也掩饰不了的地步,想来他的各位兄弟,也不若最初的那般放心与他了。

    沈妙也往傅修宜那头看去,只是目光落在的地方,却是傅修宜身后,一众朝臣里的青衫男子。那人气质清高出尘,在一众朝臣中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别扭感,看着不像是个官儿,倒像是个读书人,正是裴琅。

    裴琅所站的地方是傅修宜的身后不远处,这样的场合,以傅修宜这般谨慎的态度,显然如今是十分依仗信任裴琅,才会给裴琅如此大的体面。似乎是察觉到了这头的目光,傅修宜忽然侧过头看过来,沈妙眼光流转,一瞬也不曾停歇。傅修宜在人群中看了片刻,又转过头去。

    而在客人的上座边,却是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十分年轻。已至深秋时间,天气其实是有些凉的,便是那些为了争奇斗艳穿的花枝招展的官家女儿们,亦会披上披风省的着凉。这少女却是穿着薄薄的金纱长裙,上头绣着繁复的花样,这般的针线,大抵要绣上一年半载才可完成。这少女眉眼生的也精致,只是动作却不甚恭敬,便是那祭典官开始念祝词的时候,亦是面露不屑的扫着众人,神情不见一丝恭敬。

    这少女便是明安公主。明安公主身边的是秦国太子皇甫灏,皇甫灏比明安公主要好些,至少不如明安公主的放肆表现的那般明显,仍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台上流程,仿佛是真心为明齐朝贡感到与有荣焉。只是这样的笑面虎之下,反而更让人觉得心中发寒。

    罗潭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觉得新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贵宾座上的人。她想了想,拉了拉身边一位官家女儿的袖子,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低声问:“为何只有秦国太子和公主,那位大凉睿王殿下呢?”

    那位小姐冷不防被罗潭这么一拉,差点吓了一跳,虽然有些不悦,却本着良好的教养还是与罗潭解答了疑惑:“大凉睿王殿下身子不适,今日不曾来。”

    罗潭恍然大悟,看向一边的沈妙,沈妙就站在她身边,罗潭和那位小姐的对话自然被沈妙尽收耳底。罗潭道:“这位睿王殿下架子可真够大的,这不是故意给皇上难堪嘛。”

    明齐朝贡,秦国和大凉来人皆是为了道贺的,结果在祭典的时候睿王缺席,岂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了明齐皇室一耳光。偏偏明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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