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出来;坦诚自己不光彩的内心,犹豫了,后悔了,卑鄙阴暗了。

    但他不是以坦诚为借口就百无禁忌,他有自己的原则。不想结缘,所以就算是谢家的人也一定要逃婚;不曾起过主动害人之心,有仇会报,却不执著于恩怨,该放下的时候痛快地放下;对于感情,有自己的坚持,哪怕与旁人的观念截然相反。

    向天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他坚持的“自我”是他自己的“道”。

    “渺啊,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向天涯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觉得我很过分、很卑鄙、很无耻、很不要脸吗?”

    殷渺渺道:“可能你是有一点,但那又怎么样?”

    向天涯反问:“不怎么样吗?”

    “不怎么样,这就是人。在利益与良知、理智与情感的选择中,犹豫挣扎都是常事,人无完人。

    “旁人眼中非黑即白的事,在当事人看来并非如此简单。别人是没有办法体会你的痛苦的,感同身受是不存在的,除非刀也捅在了他的身上。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你不过是个普通人,不必苛求自己。”

    向天涯道:“但我做出了决定。”内心的犹豫挣扎或许不必苛责,但他付之了行动。

    殷渺渺似乎很伤脑筋:“那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安慰到你吗?”

    “一点点。”他诚实地说。

    “我想也是,就算我告诉你我认为你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对我们是全然有利的,你也不一定会好过起来。”殷渺渺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这样吧,你表示一下,我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向天涯和她倾吐过后就轻松了不少,闻言也不抱希望,笑着在她唇角吻了一记:“渺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还会更喜欢我。”殷渺渺后退半步,取出一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瞧,这是什么?”

    向天涯定睛一看,错愕万分:“我给廖雨的传讯符?你没给文茜?”

    “没有,我重新寄了一样东西。”殷渺渺的指尖窜起火焰,传讯符在她指间徐徐化为灰烬,“我只知道月湖就够了,这个东西就当没有存在过吧。”

    向天涯苦笑:“有什么不同吗?”

    “你可以把事情都推在我身上,是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利用了你,毕竟我和谢臣俊也有仇嘛。”殷渺渺吹了口气,灰烬飘散天地,纷扬如雪,“不用自己捅这一刀就可以自欺欺人,心里会好过很多,这是很有用的经验,无偿教给你。”

    向天涯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温柔又甜蜜,好笑又惆怅:“要命了,真的要爱上你了。”

    “爱上我这种坏女人?”她笑。

    “我也不想的。”他假装懊恼,“身不由己,情难自禁。”

    殷渺渺伏在他的肩上笑得停不下来。

    向天涯被她感染,顿时释怀,这一刻,他谅解了自己阴暗的一面,接受了自己的过错,木已成舟,人不能沉湎于过去的错误,只能往前走。

    “谢谢你。”他抚着她的背,双唇落在她的发上,如吻玫瑰。

    *

    辗转反侧了一夜,廖雨还是决定赴月湖之约。

    她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谢臣俊与她提及过季城万兽大会的事,现在各地都处于敏感之际,向天涯突然来找她,说是旧情未了,她哪里会信呢?

    何况他们本没有什么旧情。

    只是当年……呵,那还是谢小莹在廖城时的事了,谢家旁支小姐,在廖城也是稳压她们廖家一头,风光无二。

    谢家小姐喜欢向天涯是人尽皆知的事,她才不会不自量力,要和谢小莹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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