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亏多了,直觉便敏锐了许多。

    直江兼续解释道。

    “可情报上的确是说,大御台所对他青睐有加,冬日礼佛都招他入京陪同,就在这几日。”

    长尾景虎冷笑一声。

    “喜爱?怕是图穷匕见吧。

    几番施压,感觉火候差不多,这是要动手?

    堂堂足利将军家,为了些许利益,对一个孤身奋战的弱男子,还要手段频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佩服,佩服。

    不愧是天下之主,脸皮子够厚,才坐得稳位子。”

    直江兼续大惊失色,忍不住对外看了一眼,然后伏地叩首,急道。

    “殿下慎言,那可是足利家。”

    长尾景虎哼了一声。

    “她家做得,我就说不得?”

    忽然间,她对上洛之事再无兴致。不是觉得事情办不成,只是觉得有些反胃。

    但她到底是一方雌主,个人好恶不能凌驾于家族利益之上,强忍着对足利家的反感,说道。

    “你放心,明日觐见,我自会恭恭敬敬。”

    见殿下从之前的恋爱状态走出来,又恢复了家督的冷静,直江兼续松了口气。

    她真的对足利家所为一无所知?只怕未必。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主君能自己想明白,再好不过了。

    长尾景虎心里浮现起那少年的背影,略带心酸,为他不值。

    幕府腐朽,足利无能,尽会盯着老实人折腾,有本事你们对三好家玩手段啊。

    欺软怕硬的东西。

    此时,她算是彻底看清幕府虚实,明白了一个道理。

    拿到关东管领的役职,她就返回越后,别指望其他支援。

    这幕府,靠不住。

    她沉思片刻,说道。

    “替我送一份重礼去斯波府邸,说我明早会过去恭候谦信公,一齐觐见公方大人。”

    直江兼续伏地告退,长尾景虎举着酒杯,自嘲一笑,一口灌了下去。

    ———

    御所,男眷居住的御台之处。

    大御台所叹了口气,对座下之人甩甩手。

    “你先下去吧。”

    此人嗨了一声,伏地叩首,恭谨离去。

    一旁的足利辉君担心地看着大御台所,说道。

    “父亲大人,您怎么能在剑客之中安排眼线,监视姐姐。

    这不合适吧?”

    大御台所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以前把这孩子呵护得太好了,让他显傻。

    这会儿有些后悔,想让他接触一些现实,貌似刺激太过强烈,他吃不住。

    为父者,真是左右为难。

    他指了指桌上,耐心说道。

    “这里还有柳生宗严给我的密报,你是不是心里也想着告诉姐姐一声?”

    足利辉君一时语塞,他的确起了偷偷告密的心思。

    大御台所摇摇头,为儿子的天真烂漫感到无奈。

    “义辉知道的,我从没想过瞒着她。

    她这个人太刚烈了,有时候会把事情闹僵。

    这幕府就是个烂摊子,靠着身子骨硬气,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她抹不开脸面,那么我来当和事佬。这些年,她与我早就做惯了。”

    足利辉君恍然大悟,这父女俩是白脸红脸的唱戏,早有了默契。

    足利义辉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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