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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银心动,不止是因为生理上的烧鸡,更是因为政治上的突破。

    织田家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藩,如果再顺利拿到越前国与摄津国,石高将超过三百五十万石。

    天下六十六国,石高不过二千万,织田家一家就占据天下六分之一,何其强盛。

    而且,织田藩的领地大多在本州岛中部,在岛国的核心地区。

    一旦织田信长承认义银的神格,愿以凡人身份侍奉神君,义银的神道地位就彻底稳了。

    自古神权与王权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有王权保驾护航,神权才能蒸蒸日上。有神权背书合法性,王权才能以最小的代价统治大地。

    但两者又是相互对抗,相互提防,唯恐对方夺走自己的权力。

    在岛国,天皇与武家的关系就是如此。

    天皇的世俗权力逐步被武家夺走,渐渐沦为神权的符号,直到足利义满斩草除根,将天皇与神道教一起屠灭,彻底埋葬了岛国神权。

    神道教覆灭后,佛教一家独大,撑起了岛民信仰的天空。

    义银就是凭借佛教各派鼓吹,以毘沙门天这一佛教守护神格,再度踏上神道,复兴岛国神权。

    斯波家虽然也有世俗权力,但其实根基不稳,大多数影响力是在义银个人身上。

    从义银正式启程踏上神道开始,他就走了一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路,唯有成神,否则回头连人都当不成。

    作为世俗最强势力的织田家,是义银需要团结的对象,也是义银提防的目标。

    信仰根植在武家心中,岛民打心眼里认可血统家格门第这些尊卑上下的阶级工具,建立了一个等级分别的严苛社会。

    义银的目标,是将自己的血统家格,印刻在武家心头的最高一档,也就是神裔神格。

    而织田信长追求的是世俗权力,是成为天下人,建立织田公仪的时代。

    如果不算织田信长对大陆的勃勃野心,义银对大陆的深深眷顾,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不可调和的深刻矛盾。

    女王与男神,哪有过不去的坎?大不了就是一个草字,但这个草,也不能瞎草,必须说清楚上下才能草。

    织田信长愿意低头跪舔,敬神尊圣,那么就等于承认自己是神权之下的大名,建立起尊卑的关系。

    这层关系一旦建立,就很难再推翻,因为义银也随之成为了织田姬武士团认可的武家守护神。

    织田信长打开这扇门很容易,但她如果想再关上,就得仔细掂量掂量,身后的家臣团认不认帐。

    织田信长是三百万石大大名,不是街头混混,她的信仰问题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大名与大名之间,可以阴险狡诈,背信弃义。但神灵与大名之间的契约,却是更麻烦的人心向背。

    不是说织田信长不能推翻自己的信仰,但从她为了两个领国的土地,跪倒在义银神座前开始,就意味着推翻这信仰的代价必然更高。

    吐出两个领国肯定是不够的,搞不好织田家内部会四分五裂。织田信长既然选择了低头求地,以后再想挺起腰肢把歌唱,可就难咯。

    义银的心动,就在于此。

    自己一松口,织田信长很快就会成为三百五十万石超级大名,滚雪球滚到天下无敌是可以预见的,从此天下无人能制。

    但自己的一松口,也是给织田信长头上带了紧箍咒,来自多闻山城的念经声,足以让织田信长头皮发麻。

    有利有弊,只看选择。

    这个选择太关键,义银有些迟疑不决。明智光秀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沉声道。

    “圣人,足利将军已经离开了二条城,如今京都人心惶惶,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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