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吓得想洗干净自己,与这件事一点牵连都没有。她倒好,恨不得自己是主谋似的,真是令人窒息的脑回路。

    义银刚要说话,外间传来敲门声,他问道。

    “什么事?”

    蒲生氏乡拉开门,鞠躬道。

    “御台所,高田阳乃到了,请求参见。”

    义银挑了挑眉毛,冷笑道。

    “真正有责任的人,这不是来了吗?好,让她在议事厅等我,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肆意妄为的混蛋!”

    义银刚要起身,却被高田雪乃一把抓住了手。他诧异看着雪乃,见她一脸恳求,不禁心软。

    “知道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姐姐,不会要她的命。”

    雪乃的手却是抓得更紧,她不说话,就是愣愣看着自己的主君。

    义银无奈,回头对蒲生氏乡说道。

    “去,把高田阳乃带过来。”

    蒲生氏乡鞠躬离开,走时扫了一眼雪乃牵着义银的那只手,心里琢磨。听闻这两位高田大人是斯波家旧谱代出身,情分果然不一样。

    义银回头看了眼雪乃,苦笑道。

    “我就在这里收拾她,你在旁看着尺度,可以安心放手了吗?”

    在他宠溺的目光下,高田雪乃害羞得放开手。

    义银却是望着她的另一只手,即便昏迷过去,她都没有松开那把刀。

    “你好好躺着,这把刀我帮你放在一旁刀架上。”

    雪乃乖乖松手,义银抄起刀,顺手放上一旁的刀架,又忍不住看了几眼,这刀不似凡品。

    见义银看刀,雪乃喃喃说道。

    “将军让我离开,走之前给了我这把刀,让我好好保护你,不要步入她的后尘。”

    义银心头一酸。

    足利义辉你这个傻瓜,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痴迷的地方?你都要死了,还挂念着我算什么意思?你的这份情意,我没法还呀。

    义银沉默半晌,说道。

    “你是小傻瓜,她是大傻瓜。这把刀,叫什么?”

    “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是吗?那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用这把刀保护我吧。”

    义银望着刀架上的三日月宗近,回想起与足利义辉的每一次见面,貌似两个人每次都能吵起来。

    他哑然失笑。

    足利义辉,你就是太倔太骄傲。我绝不会像你这样被人阴死的,你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的。

    因为我,比你无耻。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雪乃呆呆躺在床铺上望着义银。义银凝视刀架上的三日月宗近,沉默不语。

    ———

    不久,宁静被屋外的一阵脚步声打破,敲门声再次想起。

    “什么事?”

    “臣下,斯波町奉行高田阳乃,请求觐见。”

    “给我滚进来!”

    蒲生氏乡拉开门,微微鞠躬。高田阳乃看见躺着的雪乃,愣了半晌,然后步入房间,跪下对着义银行礼。

    在阳乃进入房间后,蒲生氏乡默默拉上门,将房间留给三人。

    义银看都不看阳乃,对被窝里的雪乃柔声道。

    “感觉怎么样?还渴吗?”

    雪乃乖巧得摇摇头,两人之间的气氛温情。

    一旁的阳乃看着心酸眼红,默默咬着嘴唇。

    在尾张的时候,主君就是这么宠着雪乃。就算她出去乱踢馆被人打成重伤,也是温柔得照顾她,陪伴她,还给她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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