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跑不快,但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和绝望。

    “老头子,快点啊,再磨磨蹭蹭,可能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我晓得我晓得,呼……呼……”

    “造孽啊,早上的时候,儿子还生龙活虎地跟着队伍去粮仓搬货,怎么下午他们就通知我,儿子遭遇了这等惨事唷……早就叮嘱过他叫他别逞强,保命要紧,他就是不听……”

    “哎,儿子加入民卫队,只是想你我老俩口能待在医院里不受风吹雨打……命啊,都是这孩子的命啊……”

    这对老年夫妻一边跑一边喘气,天知道他们兜了多远、挤过了多少人群才走到这儿的。

    洪逸心中一动,决意跟上他们。

    他们的儿子似乎是被虫子咬了,没有医生给儿子医治,多半是撑不住的样子。

    或许……死马当活马医的机会来了。

    一楼会议室临时改建而成的大病房内——

    同样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伤员,这里连被褥都没,地上还流着许多未来得及清理的毒血。

    这群人都是今天民卫队的伤员,队友将他们送来此地,但他们只接受的简单的包扎,连止血药、止痛药、消毒药水都没有涂,也没有护士照料,只能任由他们躺在那,靠自己的毅力来抗衡虫毒了,如果足够幸运就能撑下来,但那个概率很低就是了,不亚于生命的奇迹。

    不止是那对老夫妻在哭着陪伴儿子,还有其他的伤员在各自的妻子,儿女,好友,同事的陪伴下,艰难地交待着遗言。

    悲伤哀愁的低吼声、心碎绝望的哭泣声,就是这大病房的主旋律。

    甚至还有个七八岁的女孩,摇着父亲的胳膊,求着父亲坚持活下去,但父亲看了看自己另一条胳膊上的斑斑绿痕,他泪水流得更多,他何尝不想活下去,但那虫毒不可能允许他活过今天啊……

    “嘿,往这边看。”

    洪逸用力地拍拍手掌,吸引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

    “我叫白愁雕,乃是祖传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各位莫慌,虫毒并非无解的毒,万物皆有法,万法皆可破,可破便可解,消灾又破邪。”

    洪逸跟胡庆梁学了一嘴顺口溜,朗朗上口,像极了行骗江湖的狗皮膏药郎中。

    许多人看到他的言行举止,打从心底里就决定他不靠谱了,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洪逸从背包里取出四瓶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白色、黄色的奇异液体,隐隐中还在折射着光芒,像是液体里有细细的银沙一样,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我知道,你们都只相信权威,对我这种土医生一点都不感冒……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医疗药品告急,医生也对你们放任自流,你们与其忍着痛痛到死,倒不如赌一把,万一赌赢了呢?我不敢说成功率多高,至少七成的存活率还是有的……它能在三分钟之内,就把虫毒消解掉,让人恢复如常……我数数,在场有十八个伤员,如果不能在五分钟内,有超过九个人站起来抢水喝的话,你们可以抄起钢管,随意打我,我不闪不避。”

    “三分钟?”

    那对老年夫妇本来也是很不信洪逸的,但洪逸吹得太大了,三分钟就想解虫毒,这简直是夸下海口啊!

    医院里的名医尚且对此一筹莫展,一个乡村土医也敢大放厥词?

    “让儿子试试吧。”

    “老头子你发什么疯!他这一看就是骗子一样的人,指不定他瓶子里装的是洗衣粉泡的水!”

    “但你也该看看,咱儿子都成啥样了?他话都说不出来,嘴唇都紫了,还一个劲地痉挛,咱们能为儿子做点什么吗,除了看着他生命力越来越弱,咱们啥也做不了……况且那小伙子也不是骗钱,现在钱没啥用,他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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