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地位最低的个体,被迫去睡阳台。

    “难怪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小姨吵醒……呵,这哪是低烧,分明是高烧了……”

    洪逸吃力地伸出受伤的手掌,去摸了摸小姨的额头,还真的烫得厉害。

    他吸了一口气,心疼地用触须赶紧抱起小姨,将她从阳台抱回到客厅。

    小姨身上有很浓郁的汗臭味,显然她是好多天都没洗澡了。

    相比之下……

    那个尿了裤子的女人身上却没异味,应该是天天都用净水来擦拭身子,追求干净。

    好家伙……

    真是够绝了这帮鸠占鹊巢的畜生!

    洪逸将小姨清瘦了许多的躯体放在沙发上,而后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尿裤子的女人,懒得理她,忙着翻开背包寻找退烧特效药。

    两个背包里,该有的医疗药物还是有的。

    毕竟那是胡庆梁收拾的嘛,他把家里的紧急医药箱的东西都倒进去了,别说是退烧特效药,就算是痔疮药都有两瓶哩。

    “小姨,醒醒,喝一口水。”

    洪逸抖擞着小姨,让她虚弱而又迷糊地醒转过来,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唔…呼…怎…怎么是小逸你……”

    小姨似是还有些意识模糊,脑袋仍烧得晕晕沉沉的,都没注意到洪逸背后的四根狰狞触须,更没注意到有两根触须缠住她的腰肢在抖擞。

    “小姨先别说话,把水喝了再说,抱歉没热水,只能冷水将就下。”

    “嗯……”

    小姨嘴里喷着热气,呢喃一声,随即闭上眼虚弱地微微张开嘴巴,任由洪逸卷住的杯子将水倒进嘴里,而退烧特效药的胶囊粉末也顺着冷水进入她体内,相信很快就会起作用。

    冰冷的净水顺着喉咙灌入肠胃,让迷迷糊糊的小姨也恢复了三分清醒,她看着洪逸那烛光下照得发黄的脸颊,一时间心灵防线崩溃,委屈得呜咽出声,泪如雨下。

    “小逸,你怎会在这……这些天,你可还过得好……”

    “我很好!从来都没这么好过!倒是小姨你日子过得很不好,怎么会放任孙槐东这种人渣进你房子!七天之前,虫灾还不算特别严重的时候,我还给你通过电话,叮嘱你一定不要开门让涌来城东的避难者进门,还叮嘱你一定不要心软,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放谁进屋不好,偏偏放孙槐东那种人,小姨你可知道马善被人骑,人善变热气的道理?”

    “小逸,是我的错……怪我心软又耳根子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骗,我受苦也就罢了,还连累了薇薇也跟着我挨打挨欺凌……”

    “小姨别哭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反正孙槐东这人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倒是薇薇她……”

    “她还好吗……”

    小姨脆弱而又崩溃的心灵颤动了一下,这个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脑子才开始考虑到女儿现在的处境。

    她昨天低烧感冒,睡得有些不省人事之后就没法护住女儿了。

    可想而知,孙槐东会对女儿打打骂骂,而孙槐东的女人也定会用恶毒的言辞挤兑女儿,让她身心都受到莫大的伤害,会的,一定会的,小姨深知孙槐东两口子是多么阴郁扭曲的性格。

    “薇薇很好,没受什么伤害,就是受了些惊吓晕过去而已,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薇薇……”

    小姨吃力地歪了歪头,果然看见对面的沙发上,女儿孙薇薇正好好地躺在上面酣睡,洪逸还有心地给她加盖了一张毯子保暖。

    “小姨,你看着太虚弱了,到底多少天没吃东西啊?”

    “唔呼,昨天早晨就发低烧……至今都没吃过什么,但好像两天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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