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这么办才好啊!

    马车渐渐驶向晚湘楼,停在了门口。

    温时娇扶着玉黛的手下了马车。

    抬首看了一眼晚湘楼的牌匾,神色平静。

    犹记她刚至东都,应了段初菱的邀约来此,同徐春卿交好,走时心情也算是愉悦。

    也不知,今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离开。

    提步进了晚湘楼,跟着小二上了楼,进了段初菱所在的雅间。

    “时娇,你可算是来了。”

    段初菱一见她进来便笑着拉过她的手。

    温时娇坐在她对面,扯了扯嘴角,问:“我估摸着我也没晚了,你是等了许久了?”

    “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想快些见到你。”段初菱笑嘻嘻的看着她。

    却发现她脸色不大好,便开口问着:“你这是怎么了?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对?”

    温时娇轻轻摇头:“没事。”又笑着看向她:“为何想要快些见到我?”

    段初菱一下子就被引走了话题,微红着脸对着她说:“我...我与他,就快要定亲了。”

    少女眉间荡漾着春意,眉梢含羞。

    温时娇的心却是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对着段初菱这张脸,她实在说不出祝庭山就是朱宴清这话。

    可不说那怎么办?

    见温时娇没有说话,段初菱蹙着眉,认真问她:“时娇,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你便说,我们是朋友啊。”

    温时娇苦笑,怕她说了之后,朋友定是做不成了,还会变成情敌。

    “我...你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的我的心上人吗?”

    段初菱眨眨眼,旋即点点头:“我记得啊,你说你们是在幽州相识的,叫祝庭山,他怎么啦?”

    温时娇没有说话,就那般幽幽的看着段初菱。

    段初菱还未反应过来,仍是一脸疑惑,“你到底...”

    这时,脑海中就蹦出了那日在街上她们俩说的那话。

    “他...他...”段初菱一脸不可置信,语气飘忽。她不愿承认。

    温时娇嗯了一声,接着道:“祝庭山就是朱宴清,你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段初菱眉目一沉,抿抿嘴,神色复杂。

    两人皆没有开口了。

    屋内气氛沉凝。

    段初菱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女,原本拉着她的手也松了去,“我没想到,竟是如此。”

    温时娇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声音有些艰涩:“我也没想到...”

    她们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生疏了。

    温时娇不想如此的,她不想为了个男人,同自己的朋友疏远了去。

    “段姐姐,我...”

    “好了,温三姑娘,你容我冷静冷静罢。”温三姑娘都说出来了。

    温时娇一愣,看着段初菱平静的侧脸,心里有些恍惚。

    她好像突然突然明白了。

    因着她身份,所以段初菱愿意同她结交。

    又因为朱宴清,段初菱不愿与她结交。

    至始至终,段初菱都是一个,利益分明,心思缜密的人。

    东都的水,果然很深,倒是自己,有些自大了。

    这么一想,温时娇定了定心神,神色淡淡的看向段初菱道:“此事我也不知情,且我也是被骗了去,不过若是庭山选择了你,我别无他话。多谢段姑娘的照拂,回见。”

    温时娇站起身来,睨了她一眼,提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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