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你走了后,那孙小婵和江莲生逢见面是必定要吵起来的,我有时候都不知道她们干嘛这样,好像上辈子有仇一样,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徐姐姐,她母亲如今正在给她寻觅亲事呢,我见徐姐姐一脸郁闷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好笑,且好笑之余又有些担忧,担忧我今后也会这样子,我不想嫁人,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了,还有你呢?你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婚配?你若是有了喜事,可得快快写信来,莫要忘了我们,若是得了空闲,便回来看看罢。”

    看完这信,温时娇五味陈杂,幽州本是故土,赴东都竟像是背井离乡,她始终放不下幽州。

    即便东都再好,她也放不下幽州。

    见她叹了口气,将信叠了起来,装进了信封里。

    抬手将信又拿给了挽青:“和以往的那些信放一起罢,都放信匣子里,好生锁着。”

    “奴婢晓得。”

    -

    秋白走了进来,面色难看:“小姐,查清了,乃二小姐的手笔。”

    少女眉目冷厉,见天色还稍稍有些早,便起身来,将灿灿递给了挽青。

    挽青接过灿灿,抿着唇看着她:“小姐...”

    玉黛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沉默着从一旁的木施上取下外袍,给她穿上了去。

    温时娇拉了拉衣袍,抬眸看向外面浓郁的夜色,沉声道:“玉黛秋白,走罢,去看看我那二姐姐。”

    玉黛秋白躬身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三人朝外走去。

    秋白提着灯笼,走在前方,玉黛跟在少女身后,皆敛眉垂眸,大气也不敢出。

    归云苑,温如徽准备就寝了,脸上还挂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这么晚了,来叨扰二姐姐,是我不对。”

    少女声音不咸不淡,却是教温如徽身子一僵。

    她转头看去,见温时娇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温如徽垂眸,伸手去将木施上的衣袍取了下来,笑着看着少女:“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三妹妹快请坐。”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凝。

    见她迟迟不开口,温如徽有些坐不住了,勉强扯出一抹笑,看着她问道:“不知三妹妹来寻我,所为何事?”

    “我所为何事,二姐姐会不知道?”温时娇抬手拂了拂鬓边略微散乱的碎发,神色平静。

    她越平静,温如徽就越慌乱。

    “三妹妹这话,倒是教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温如徽故作镇定。

    屋中响起一声轻笑。

    不知为何,温如徽看着她绝美的脸庞,却有种惊悚的感觉。

    温时娇叹了口气:“二姐姐,我自认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想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罢?”

    “三妹妹说的话,我听不懂。”温如徽面色一白,手心却早已湿濡一片。

    温时娇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是要给你敲打敲打了。你做的虽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就像苍蝇一般,实在让人恶心,我素来也不是良善之人,掌掴有些痛,你多忍着点儿。”

    温如徽眼睁睁看着少女走开,又瞧着秋白沉着脸走近自己。

    “不...不...”

    屋子里响起了巴掌声,还有抽泣声。

    温时娇看了一眼温如徽,笑:“二姐姐保重,今后可莫要在做这些个混账事了。”

    说完,敛了笑,转身便走了出去。

    徒留一屋惶恐的丫鬟和泪流满面的温如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