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勉强扯出一抹笑。

    温时娇一脸奇怪,“我何时不嚣张了?”

    然后又笑着十分潇洒的拍了拍纪临渊的肩膀:“好了,我见你心事重重,莫不是你母亲又替你物色了哪家姑娘?”

    纪临渊苦笑:“这倒没有。”

    “那是为何?”温时娇蹙着眉。

    见她有些不耐,纪临渊忙道:“没什么大事。”

    转目又见玉黛走过来,便又道:“应当是安排妥当了。”

    温时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见玉黛走近,便问:“可否妥当。”

    玉黛笑了笑,“已经安排好了,小姐现在要过河吗?”

    温时娇颔首,作势要提步朝河边走去,见纪临渊仍站在原地,便有些好奇道:“你不同我一起?”

    纪临渊看着她,笑了笑:“算了罢,我不能在外待许久,去给母亲买些糕点,便回府去。”

    温时娇了然,对他点点头,转身继续朝河边走去。

    纪临渊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敛了笑,抿紧了嘴,一脸复杂的看着少女的背影,见她上了船,纪临渊才转身离去。

    殊不知,这一转身,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转动起来,两个本该同行的人,却越行越远。

    不过这乃是后话,暂不提。

    “小姐,今晚纪公子好似有心事哎。”挽青替温时娇斟了一杯茶。

    温时娇端起茶杯,坐在船头,心里十分舒畅,听她这般说,便笑了笑:“想必是他母亲又同他说了什么。”

    看着河边的热闹,温时娇眯起了眼,心里只觉无比轻松,余光见挽青好似又要开口,便挑眉道:“行了,莫要再说了,今晚我兴致不错,可莫要扰了我。”

    挽青见她如此,便笑了笑,“行,奴婢不说了。”

    月光洒河面,河上一小船,船头有佳人。

    这一场景,令许多人侧目,但有些人认出这是谁,眼神中都带着不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突然砰地一声,整个天空都被照亮了。

    见不远处有那绚烂夺目的烟花,自空中绽开。

    挽青眼睛都看直了。

    温时娇也是觉得十分惊喜,可是真真好看极了。

    船到了对岸,温时娇扶着挽青的手,下了小船,对周围的眼神视若无睹。

    主仆三人便在玉露街上慢慢逛了起来,温时娇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眼中的笑意越发明盛,一副顾盼神飞的模样,更是引得许多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去玉仙桥看看罢。”温时娇笑着要朝玉仙桥走去,却听一声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温三姑娘么?砸了青楼,还有脸出来?”

    一女子被许多人拥簇着走了过来,看着气势颇盛,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这是幽州地头蛇孙家千金,孙小婵。

    见她着水红色竖领金丝孔雀缎袄,身段妖娆,面容娇美。

    竟是梳的一头双螺髻,与温时娇发髻一样,不过是多了一个髻罢了,不过还是能教人知晓她俩是梳的一种发髻。

    虽说梳一种发髻无甚,但这两人向来不对头,今日竟是出了这档子事,怕是要有一出好戏了。

    围观的群众皆稍稍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