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就不带他了。”

    温如白磨了磨后槽牙。

    “无妨,你们是兄妹,能说的话多,我在一旁看着也是极有趣的。”

    祝庭山不咸不淡的看着温如白。

    又含笑看着少女,面色温和。

    温时娇一下子就觉得愧疚,方才自己应当多同他说说话的。

    见她面露愧疚之色,祝庭山眼底笑意渐盛。

    温如白却是觉得有些脑仁儿疼,自家的妹妹什么时候就被这姓祝的勾去了魂儿。

    “行了,我们回府罢。”

    三人出了清风楼。

    祝庭山朝温时娇温声道:“时娇,我今日打算回家看看,你路上小心。”

    温时娇一愣,见他看着自己,嗯了一声,“行罢,你回去罢。”

    祝庭山看着少女上了马车,同她颔首笑了笑,见马车驶远,便抬眸看向骑在马头的温如白。

    “公子,再会。”

    “先生再会。”

    回了温府,少女又是生起气来,理也不理温如白。

    “娇娇,你这是怎的了?”温如白心里无奈。

    少女伸手推开他,哼了一声:“我无事,多谢兄长关心。”

    温如白哭笑不得,都叫兄长了,还无事。

    提步跟着她进了静姝苑。

    少女先一步进了屋,他刚行至门槛处,门却是蓦的关上了。

    温如白这下知晓少女是真的生气了。

    “娇娇,你莫要生气了,快开了门...”

    谁料少女脆生生道:“开门作甚?你今日竟那般欺负庭山,真真是过分极了。”

    温如白听闻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哪里欺负他了?”

    “兄长还是这般睁眼说瞎话,你瞎了我可没瞎,哼,我这小院儿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请罢。”

    少女话里都带着几分怒气。

    好家伙,在清风楼的时候,竟是没发现她生气了,面上一丝不虞也无,倒是长进了。

    温如白耐着性子同她说话:“我那哪里是欺负他,我不过是...”

    “不听不听,我不听!”少女打断他的话,便再没开口。

    温如白还是想同她好好解释一番的,“娇娇,并非那般,我不过是为了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好探探他的素养罢了,你便这般生气,是我不对,你快开开门好不好?”

    “......”

    屋内没声音了。

    “娇娇?”

    “娇娇?”

    温如白叹了口气,只有立在门外,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

    西三街杏花巷。

    一简单朴素的院子里。

    老妇手里拿着一封信进了屋,”主子,这是岭南的信。”

    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信,展开了细细看了一遭。

    屋里响起了一声冷笑:“看来这纪临渊倒也算得上是个人才,竟能绝处逢生,且看他如何能从万丈深渊里爬出来,不过可怜了那纪羡鱼,桃李年华,便...说到底,还是那纪云霄做的孽,竟是要后人来还,世道轮回便是如此。”

    屋内又是诡异的寂静。

    屋外是一地的金黄,已是深秋,竟是下起了细细的毛毛雨,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入冬了。

    院子里有一处池塘,开着那残败的荷花,随风摇曳,可怜极了。

    返照迎潮,行云带雨。依依似与骚人语。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