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果不其然,听了她这话,徐春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顿时就笑逐颜开。

    郁秋晗也笑出声来,拿手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温时娇也笑,纪羡鱼也笑。屋里笑作一团,尤其热闹。

    珠帘外,见站着一位少年,一脸和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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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时娇醒了,齐氏知晓了,便要来看看她,那日她浑身是血的回来,温数秋怕吓着齐氏,便没让二人见面。

    如今温时娇醒了,齐氏当然要来看看她了。

    不过,温数秋又是及时的制止了她,齐氏估计就是这一段时间临盆了,可不能走来走去。

    温数秋好说歹说,齐氏才打消了来看温时娇的念头。

    温时娇卧榻这些日子,纪羡鱼日日来看她,有时还歇在了静姝苑。

    徐春卿和郁秋晗也是三天两头来看她,皆是带了上好的补品来,给温时娇这些日子,喂养得白白胖胖的。

    精气神也是十分不错了。

    但是温数秋还是琢磨着让温时娇出去走走,想了许久,还是想着,让她回外祖家去玩几日,这样想着,他便同温时娇说了自己的想法。

    温时娇听他说完后,有些没反应过来:“外祖家?”

    温时娇的外祖,也是盛明珠的娘家,是益州节度使府,离东都远着呢。

    自打盛明珠走后,盛家和温家,也鲜少有来往。

    为了盛明珠,盛家还与温家大吵大闹了一番,后来盛家还想将温时娇接到益州去。

    但温时娇不愿前往益州,加上她与盛家的人不是很亲近,便没想着要去。

    这些年来,盛家每每有书信传来,温时娇也是草草的看了一眼,随意挑选了几封信,敷衍着回了过去。

    后来,她索性也不回信了,这样时间长了,盛家也甚少寄来书信了。

    想起这个,温时娇就默然,心里尤其愧疚。

    这些年来,她只顾着和刘氏闹腾,去幽州玩耍,也鲜少空出时间来,同外祖家的联络联络感情。

    想来,自己在外祖一家,怕是一个活生生的白眼狼罢?

    也罢,自己不是,那谁是呢?

    温时娇苦笑,若是这般贸贸然前去益州,怕是,不会受人待见罢?

    “你放心,你若是要去,我便修书一封送往益州,打点好一切,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温数秋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这般安慰着她。

    温时娇摇头:“没什么要紧的,父亲也不必费心打点,既是外祖家,又何必这般见外,只是...我怕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寒了心,不肯见我...”

    说到这里,温时娇就一阵鼻酸。

    “好孩子,无事的,你外祖家,都是和善的人儿,你不必忧心,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不会的。”

    温数秋有些笨拙的安慰着她,生怕她难过。

    温时娇知晓他的用意,吸了吸鼻子,看着他道:“好,我想着年底去外祖家过年罢,这些日子母亲也要临盆了,便想着看着孩子出生。”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