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负在身后,神色冷厉。

    如绛一愣,垂眸一脸恭敬的跟了上去。

    “我要听来龙去脉,事无巨细的说与我听。”

    两人疾步往齐氏的院子走去。

    如绛定了定心神,沉声道:“说是那丫鬟勾引了老爷,还点了催*情的熏香,被进屋收拾的丫鬟撞见了,府里都知道了,夫人知晓了,情绪一激,便动了胎气。”

    “那丫鬟如今在何处?”

    少女声音有些冷,想来心情不虞。

    如绛如实答道:“盛嬷嬷将她绑住,扔柴房了,老爷去了夫人院里,老夫人也去了。”

    “刘安平?”

    “是。”

    温时娇嗤笑一声,咬牙切齿道:“这件事定是有她的手笔,这老妇...!”

    刚进了屋,就见温数秋沉着脸站在外间,旁边站在不停絮叨的刘氏:“你就听我一言罢,那姑娘也是清白人家,你若是太过,定是会教人说了闲话去,届时可就覆水难收了。”

    “真是可笑,不过一个丫鬟,打杀了就是,何苦还要在意她?”

    少女声音冷厉,带着几分嘲讽,“我可不知,刘老夫人竟是这般菩萨心肠的人。”

    见他俩都在外间,想来大夫还在里屋诊脉,温时娇便坐了下来,双手抱胸,看向刘氏。

    刘氏看向温时娇的眼神十分复杂,一脸失望:“三丫头,我以往只看你是顽劣些,如何变得这般心狠手辣了。”

    少女叹了口气,挑眉看向刘氏,“若是我父亲不对在先倒也罢了,可我听闻,是那丫鬟心怀鬼胎,这种丫头,留着作甚?何不发卖了去,好敲打敲打府中的人。”

    温数秋适时出声:“我与她,什么事也没有。”

    “刘老夫人,这手笔,是不是似曾相识啊?”少女含笑看向刘氏,却是皮笑肉不笑,眼底一丝笑意也无。

    刘氏却是一点不心虚,理直气壮的开口:“问我作甚?我又不晓得。”

    不知怎的,刘氏看向温时娇的眼神有些幸灾乐祸:“三丫头,我见你也不小了,明年就及笄了,可有喜欢的男子了?”

    温时娇还没说话,就见刘氏继续说道:“我看你也是个命苦的,如今这许多人家都有五不娶的规矩,你怕是难啊!”

    温时娇心里一凛,她见刘氏眼底的幸灾乐祸可不是装的,便问:“五不娶?何为五不娶?”

    “一来,丧妇长女不可娶,二来,世有恶疾不可娶,三来,世有刑人不可娶,四来,乱家女不可娶,五来,逆家女不可娶。你这就应了一来,可是教人心酸啊。”

    刘氏给她解释了五不娶的释义,还假意抹了抹眼睛,替少女惋惜。

    可到底惋惜是否,在场的人都知晓,这刘氏还是个爱做戏的。

    温时娇垂眸不语,她已经可以料想了,朱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朱家好歹是高门大户,有一定的规矩,家风森严,即便是祝庭山权势滔天,也坳不过家里人。

    这样一想,温时娇就愈发烦躁了,偏生这刘氏还在不停絮絮叨叨:“照我说,你便寻个不错的人家,嫁了就行,毕竟女子还是找个夫婿才是头等大事,你...”

    “闭嘴。”父女俩一同开口,心思各异。

    刘氏的脸色僵了僵,旋即轻轻哼了一声,倒是也没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