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骂,一点脸面全无,虽然不下地,可家里喂猪养鸡,打扫做饭洗衣服,一天下来也是累得直不起腰来,不是没人唆使她回娘家,如今后娘跑了,亲爹勉强教两个小学生,然后就是喝得醉死。

    可如今好歹两个弟弟长大了,再过两年也要成家了,她这个大姑子回去,能当江家半个家呢。

    干嘛傻乎乎的在王家,嫁妆都被男人骗着偷着抢着花光了,婆婆还每天指着鼻子骂,这日子还有啥奔头。

    可她从来不这样想,她在江家,除了亲娘

    活着的时候,过过几天好日子,也就是不愁吃穿罢了。

    家里三个弟弟用爷『奶』的话说,那是江家的传后人,男孩子自然要比女孩子金贵。

    娘要挣钱养家,家里的事情一堆一堆的,三个弟弟被爷『奶』带着,天天耳提面命,说爹考上秀才如何不容易,爹好了整个江家才好,哄得三个弟弟,事事都以爹和江家为重。

    娘和自己,这两个不算江家的人,自然不被放在他们眼里。

    后娘进门,她的日子就难熬了,三个弟弟有爷『奶』护着,没吃过啥大苦,苦的只有她,也没见三个弟弟心疼她一回。

    她嫁到王家,被婆婆骂,嫁妆被男人花光了,娘家离着镇上又不远,最开始还对家人抱着一点期望,曾经让人偷偷带信回娘家过。

    若是三个弟弟心里惦记自己这个姐姐,不说来王家闹一场,上门一次,给自己撑腰,就是『露』个面,好歹也证明,江家也是有人在的,不要太过分,她就知足了,让人知道,她也是有娘家的人。

    可惜,送信回去一个月,江家不仅没来人,后来还是自己男人在外面胡混,碰到自己的三个弟弟,三个弟弟当着大街上的人,说什么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就算被王家打死,那也是怪她命不好。

    从那以后,江氏就对娘家死了心,三朝回门后,从来没有回过娘家一次。

    王家再不好,也没赶她出去,还帮她养活了三个孩子,就冲这一点,她从来都不怨恨婆婆。

    更别提小姑子,以前虽然霸道些,可也没什么坏心,只不过是什么事都要掐个尖要个强。

    可是小姑子后来懂事了,明里暗里给三房不少帮助。

    她又不是那没良心的人,只恨不得连命都用上,好还小姑子的恩情,怎么可能触小姑子的霉头,对小姑子不服气呢?

    还有婆婆说的,看着大房不行了,二房跟家里决裂了,就想三房当家。

    打死她也没这个念头啊!自己男人是什么德行,她心里难道不清楚?要是让三房当家,只怕整个家都要被他卖了。

    江氏和柳小桥对看了一眼。

    柳小桥漫不经心的道:“那又咋样?咱们妹子有这个本事,羡慕不来的!哪里像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老老实实的做点活计,挣两个零花钱,还是多亏了妹子呢!”

    林氏不甘心的道:“你们知道啥?我可替小姑算过一笔账了,如今不说那染布的分红了,就这新茶叶生意,我毛估估,她一年也纯收入几百两银子呢!银子啊!”

    江氏细声细气的道:“那也是妹子该得的,咱们没那个本事,也

    不做这个白日梦!”

    林氏将两个弟妹都这么不上道,急眼了:“我这是为了谁啊?还是为了咱们几家?我可都打听清楚了,那茶叶可是我们家金壶发现的,也是用了银子钱买回来的糖换回来的。这要论功行赏,也该我们金壶得个上上等的吧?”

    “可倒好,这金壶他老姑回来好几天了,不提不理,当没这回事一样!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我没那么贪心,想着这几百两都给咱们家金壶,可他老姑吃肉,也得给咱们留口汤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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