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钱氏面如土色,整个人又是羞愤又是气恼,尤其是在钱掌柜和钱氏娘惊讶的看过来的眼神下,顿时崩溃了。

    “你胡说八道!梅长安你个混蛋!你个骗子!你住嘴——你住嘴——”钱氏崩溃得扑过去,想堵住梅长安的嘴。

    梅长安想避开,这才想起,自己受了伤,此刻动弹不得,眼中顿时掠过一抹后悔,早知道钱氏这个贱人受不得刺激,方才该忍着点。

    可惜已经迟了,钱氏扑过去,正好撞在梅长安的腰上,梅长安痛得大叫一声,努力想将钱氏推开。

    钱氏此刻几乎是癫狂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梅长安再继续说下去了,拼着命的要去捂梅长安的嘴。

    努力的挣扎间,尖尖的指甲在梅长安的脸上挠出了深深的见肉见血的伤痕。

    梅长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尤其是脸,灼烧一般的痛,再看钱氏狰狞的面容,哪里还有往日半分的温柔和顺?

    顿时油生一股戾气,趁着钱氏抓空了,脚下没站稳,抓住钱氏的手,下死力一推,钱氏踉跄着往后一倒,撞到桌角,闷哼了一声,软软的倒下去了。

    然后就看到她的后脑勺那里,溢出一滩血出来。

    钱氏娘看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钱掌柜又急又慌,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抱着钱氏就往外面跑。

    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和钱氏:“闺女,别怕,没事的!有爹呢,爹带你去看大夫——”

    钱氏娘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一咕噜爬起来,刚要跟上去,想起什么来,恶狠狠的上前把梅长安一把从炕上给推了下来,才解气的追了出去。

    梅长安眼前一黑,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一股剧痛从腿部传来,他昏死了过去……

    俗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钱氏当时被梅长安推得撞到了头,又流了好多血,钱掌柜都以为自己这闺女没救了,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治而已。

    跑到了最近的医馆,算钱氏命不该绝,刚好大夫从县衙被放回来了。

    大夫本来风尘仆仆,可看到钱氏那样子可怕,后脑勺被撞破了一个大洞,又流了那么多血,一把脉搏,微弱得都快找不到了。

    也顾不得洗漱了,心里也知道只怕是玄了,尽人事听天命的给开了药,先止住了血,又熬了补气血的药,先给灌了下去。

    一晚上,钱氏的呼吸一时微弱,一时急促,却顽强的挺了过来,到了早上,大夫一把脉,倒比昨天还强壮了些。

    一时感叹钱氏的命大,又开了药,让钱掌柜去抓药,叮嘱病人撞到了脑子,这几日最好就住在医馆里,等调养得差不多了,才能起床。

    钱氏娘和钱掌柜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身上带的银钱本来就不多,昨儿个就花销了不少,今天抓药什么的,一下子就囊中羞涩起来。

    钱掌柜见闺女还脸色煞白的躺在那里,只得让钱氏娘在这里守着,他回去找梅长安拿钱。

    这些年,他们老两口的棺材本,都陆续贴在闺女和女婿身上,贴得差不多了。

    昨儿个,闺女和女婿又撕破了脸,打了起来,这闺女的命等着银子呢,说不得只能腆着老脸去要了。

    钱氏娘一听是回去要钱,顿时心虚的不敢看钱掌柜。

    钱掌柜心中有事,也没多注意,心事重重的回了院子。

    昨儿个他们走得匆忙,院子门没关,此刻也还是开着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梅长安的房门大开着。

    钱掌柜心里疑惑,一边喊着梅长安的名字,一边进了屋,顿时吓了一跳。

    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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