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祉眉心拧起,目光里骤然现出警惕,“谁?”

    “没没没,”南荣槿的眸子闪闪躲躲。

    阿祉转身出门,不可言语的气氛愈发凝重,阿祉微微侧首瞧了那虚掩着的木门,而后摇了头。

    阿祉懒散的坐在停尸房的门口,依靠着门,望着夜幕星河里的那一轮残月,一周过去了,还是完好如初的在这里,没有任何异样。

    晚风清冷,残月下清冷的月光如刀一般刻在他脸上,他月白直袍,腰系精雕细琢的玉佩,随风摆动,看不清玉面上写的何字。

    “公子,”一随从拿来斗篷披于男子肩上,斗篷轻巧不厚重,随风摇曳时,隐约可见玉线交错绣织的雪毯,那清淡的雪毯,宛如就在雪景里看银雪。

    可,男子那洁白如玉的手轻触那团精绣的雪毯,曾听她说,此物叫绣球花,独爱那雪白无暇的美。他便命人件件都绣上这图案,可惜,她见他如过街老鼠,四处窜逃。

    “可查清楚了?”他轻启玉齿,眼皮未抬一分。

    “回公子,阿祉姑娘的祖母是因宅子烧毁而牵动了老疾,郁郁而终。”

    随从低首恭敬,心里却腹诽连连。

    “竟想不到三弟有如此闲情逸致,来这赏月啊!”

    来人自是锦月白袍加身,披着斗篷信步而来,夜间自是看不清他脸上的浅笑,却再那晕黄的灯笼下,隐约可见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顺着舟思远的目光看去,西北方向,一处小小的宅子灯火通明,他目力极好,便一下就看清了那是何地?便笑了笑:“是个煞风景的,看它作甚?”

    忽而转身看向舟思远,“三弟,答应我的事,可考虑好了?”

    舟思远沉静许久,方答:“待事情处理好,就与二哥一同前往。”

    晋溪行颔首,自顾摇头道:“近日寻你可真难,怎么,那玉瓷葫芦的事解决了?”

    晋溪行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此时脑子沉得已经不是他的一般,靠坐在仆役搬来的圆凳上,眸子却是一直落在舟思远的愁面上。

    “多谢二哥挂念了,不过一个玉瓷葫芦罢了,解决了!”想到此事,舟思远难逃其咎,若不是他一心只想见阿祉,也不会出了这等大事。

    “解决了就好,”轻拿手帕轻掩着鼻口,微微咳嗽了一声,身子也跟着微颤了一下。

    一旁的仆役又是端茶漱口,又是拿了颗药丸送与公子服下,神情哀怨的看着那舟思远,且无形的瞪了他一眼。

    舟思远自知理亏,便多看了一眼西北方向,抱拳道谦:“二哥,移步味来酒楼小聚。”

    晋溪行倒也不急,只是眯着眼睛瞧他,那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天,“你去的?”

    愣了愣,舟思远苦笑了,“没想到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