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

    采梅忍不住抿唇一笑,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给七王妃盖好被子,也不想着剪灯芯,直接吹灭了蜡烛,抹黑走到外间等着。

    天渐渐黑透了,原本还有一点光亮也被乌云笼罩,王府里齐齐点亮了灯笼,但一点也不像平日那般热闹,偌大的王府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奔跑在小路上。

    窗外的雨从早上就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绵绵不休的吟唱着,像女子虚无缥缈的低喃,一直到深夜,滴答得无雨声扰的夏清歌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她突然就想清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不如顺其自然,何必庸人自扰,恶心了别人又苦了自己,夏清歌嘴边溢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心也随着落到了谷底。

    黑色笼罩了房屋大地,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飘飘雨潇潇,奏响了不知名的乐章。

    第二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似乎累了,早早地停了下来,不过却刮起了大风,寒风阵阵,吹到脸上像是刀割一样刺骨的疼。秋天还没走,冬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它用凌冽的寒风向人们诉说着自己的到来,让人们的心随着身体一起麻木。

    昨日还是棉布衣裳,今日丫鬟们就纷纷换上了冬天的戎装,各个屋子里也点着三个以上的炭盆,人们避免一切的外出活动,只剩下一些商户们在大街上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着。

    寒风吹的锦绣坊门口高高悬挂的灯笼四处摇晃着,而锦绣坊今日也闭门谢客,对外声称停业一天。

    刘娘子和几位夫人在二楼坐着,一人怀里抱了一个暖炉,正盘着腿坐在软榻上闲聊着。

    几人中除了杜夫人都是商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和礼仪,杜夫人也见怪不怪的,端正坐在正位上。

    “什么?你竟然犹豫了?”马姐儿瞪大眼珠子,惊讶的看着刘娘子。

    众人的目光随之看了过去,刘娘子难为情的点点头,头垂得更低了。

    “要我说啊,刘娘子你也太不上道了吧?人家可是七王妃,能够屈尊参加锦绣坊的开业已经十分难得了,而你却因为几两银子动摇了心思,你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

    马姐儿一针见血的说道,惹得一旁的陶夫人也点头赞同。

    “对啊,你什么心思我们几个自然是看的清楚的,都是生意人。”